昭南被他轻轻隔开脸,闻言抿紧唇瓣,忽地踮起脚尖,凑去他眼下仔细看着。
傅觉止肯定也很累。
俊美的眉眼沾了血液,恰好将他眸里的倦意遮了个完全。
“我睡得挺好的。”
昭南不想让他这么累还要分心担忧自己,便呲着一口小白牙,扬起眼笑,问:“你要去做什么?”
……
傅觉止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
做什么都要看着,说什么都会听。
昭南跟着他坐在小榻上,看他无力的左手微微垂落,被召来的军医检查伤势。
然后坐在一侧,耷拉着眉眼,目光掩在垂下的长睫里,显出几分脆弱的安静。
他往日与人说话声音清亮,现在却唇瓣咬紧,轻声呼着气,小声道:“怎么伤了右手又伤左手呢。”
他的语气轻轻慢慢,心里又酸又涩,方才还想往傅觉止身边扑,如今只剩下担心,局促得不敢再有大动作。
“团团。”
傅觉止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等处理伤口泛起的血腥气消散了些,才低低唤人:“过来些。”
营帐里烛光温暖,昭南浑身软乎暖和,听话地往那边一寸寸挪。
他坐在小榻内侧,换了姿势,下意识地跪坐好。
傅觉止看着他渐近的眉眼,忽地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搭上那截腰线,垂眸笑了笑。
他眼里漫上欲色,薄唇轻启,凑近昭南的耳尖,渡了一口气。
“团团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帐内有着不少亲兵侍从,因着规矩目不斜视,守在一旁。
昭南惊得耳朵都缩起来。
他本是满心忧虑,骤然接触到傅觉止给予的暧昧,一时间头脑昏沉,怔怔地抬起眼,期期艾艾:“啊?”
昭南撞进一双黑沉的眸子,又紧张地垂下眼,舔了下唇:“那……那要亲哪里啊?”
傅觉止沿着他腰间的布料,指尖缓缓上移,随即扣在他微仰的后颈,托着人凑近。
漆黑视线落在昭南发颤的眼睫上,迁就地低笑一声,喟叹:“团团现在,是要答应吗?”
帐外响起换岗的更声,昭南听得耳热,目光不受控制地慌乱飘荡,然后定定地看着傅觉止被缠上白纱的左掌。
不知是哪股情绪涌了上来,他眼尾发着烫,分明不安,却勇敢地重重点头:“嗯!”
“嗯什么?”
傅觉止喉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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