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脚步声渐近,沉稳熟悉。
昭南正坐在小杌子上,不知说起什么趣事,笑得眉眼弯弯,此时若有所感,寻声抬起了头。
身前骤然拢下一片阴影。
傅觉止停在他身前,高大身形几乎遮住了大半倾斜的阳光。
昭南看见人,惊喜着从杌子上站起身。
他凑去傅觉止眼前,笑道:“回来啦?”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垂着眸,目光落在昭南的笑眼上,喉结几不可察地轻滚一下,溢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嗯。”
昭南绕着他转了一圈,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他的袖角,确认没什么新添的伤口才缓缓松出一口气。
“团团。”
傅觉止捉住他的手腕,将人牵近,掌心包裹住昭南微凉的指尖,似是不满这个温度,细细拂去上面因插花而留下的露珠。
他微微俯身,笑着止住昭南雀跃蹦跳的动作。
谭舟一开始还坐在草地上,一见到镇北王,不免肃然起身,正要行礼,却听见一句。
“花是哪来的?”
傅觉止的目光从昭南身上移开,略一侧首,视线转向其余人,最终缓缓定格在谭舟身上。
他长睫下掩着化不开的审视,轻轻掀起眼皮:“嗯?”
谭舟被那目光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挠了挠头,困惑却也坦荡。
“王爷,我见王妃方才兴致不高,就去路边摘了些野花,是想着哄人开心。”
陈萍闻言低下头,看着身下的草地不说话。
气氛有些安静,傅觉止捻了捻昭南的指尖,倏地低笑一声。
他盯着谭舟,似是没听清,声色慢条斯理。
“你哄谁?”
微风从山林间拂来,福海心下一惊,上前几步,揣摩着主子的情绪,字句斟酌,仔细解释。
“王爷,王妃与谭公子年纪相仿,他这般送花,也是对待好友,对待家人的寻常法子。”
没有任何特别的心思。
傅觉止眉眼平静,垂眸看着昭南,将他鬓边的一点细小草屑拂去。
他指尖冰凉,还有些细微的颤,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显得心绪不稳,理智不全。
昭南被他指尖的凉意惊了一下,担忧是他身上的伤口发疼,自然顾不上那么多,问得心焦急切。
“你手好凉,帐里温着药,你吃过饭了吗,我们快些进去吧。”
他神色认真,反扣住傅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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