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有下人从暗巷里出来,身后拖了一大袋的精米,布匹和白面。
这下证据确凿,邓世方才那套抵赖泼污的说辞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周遭围着的百姓一见,更是怒火中烧,一人一句,指着赖在地上的邓世斥骂起来。
他听着看着,脑瓜子嗡嗡作响,眼里充了血,牙关咬的死紧。
邓世这一辈子挨骂是家常便饭,当年抢人救命钱的时候,那一声畜牲他也能听得嬉皮笑脸。
所以对付这种高高在上,专门治他这种泼皮无赖的公子哥,邓世自有阴狠手段。
到手的肥肉就这么没了,他心里恨得牙痒,只想让车里那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吃些苦头。
奈何四周都围满了侍从,他想做些什么也无法,只将袖子里藏着的小刀一伸,往眼前驾着马车的马蹄子里狠狠一捅。
人群里霎时沸腾起来。
那马匹苦痛难当,前蹄高高扬起,彻底惊狂,托着那截车厢,直直往人群里撞。
这一下冲劲太大,昭南没坐稳,身子随着惯性狠狠往前甩,一双膝盖快要跪在地上,随后被扑上来的福海护住,额头却结结实实地撞上身前的桌角。
疼痛随着眩晕感袭来,昭南伏低身子,眼冒金星。
外面的喧嚣声震天,嗡嗡地冲击耳膜,昭南晕得不行,被福海护在怀里。
车身在剧烈的颠簸一瞬后,猛地停了下来。
车外刺耳的尖叫也瞬间消停。
谭舟一个飞身上前,力大无比,双手勒住吃痛乱跑的马匹辔头,两脚一蹬地发力,硬生生将马拽得迅速急停。
随后看着后面要趁乱溜走的邓世,冷喝一声:“抓起来,送去衙门!”
……
出了这档子事,买花种一行自然泡汤。
马车当即调头,一路疾驰返回经略府,又连忙召了府医来瞧。
所幸身上没见血,但是磕的太狠,额角那片肌肤青紫交加,高高肿起一个骇人的弧度。
昭南蔫蔫倒在前厅的软榻上,脑袋晕晕乎乎。
福海一把老骨头,情急之下冲过来垫在他身下,仗着一身肉没伤筋动骨,但也是摔得后背青了一片。
德延站在一旁,捧着裹了细布的冰块,小心翼翼地敷在王妃伤处。
昭南又疼又冰,吸着气,怀疑起是今日的黄历出了问题。
不多时,就有下人往这边递消息。
说谭小公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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