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闻言,迷蒙的眸子瞬间透亮。
他从深吻里回神,欣喜道:“所以是有小狗吗?”
“是。”
傅觉止捏了捏他的后颈,触及一片柔软的肌肤,笑着:“望河镇的点心也堪称一绝,糖藕,桂花糕,今夜会有人先送来给团团尝鲜,若喜欢,团团明日正好顺路去铺子里瞧瞧。”
昭南听见这一番话,又有些困惑了。
他歪了歪脑袋,又问:“所以你不去吗?”
傅觉止触着昭南腮边的软肉,俯身在那处弧度上轻轻吮吸一口,耐心解释:“明日怕是不行,有要务缠身,需要在船上处理。”
他取了一旁清爽的帕子,替昭南擦拭身上的水珠。
“让张保带着护卫陪你去。等船队过了鬼见愁水路,我下午就来接团团,嗯?”
……
鬼见愁河段绵延数里,水下礁石遍布,各处江湾芦苇疯长,连成片片青黑色的死寂屏障。
一艘快舟狭长,鬼影一般静静蛰伏在阴影里。
舟上站着三道人影,身上都穿着紧身水靠,与夜色融为一体,气息阴冷。
他们面部隐在昏暗的天光里,轮廓深邃,颧骨高耸,线条粗犷野性,与大昌人略有差异。
为首一人身材精悍,目光死死盯着远处运河的主航道。
那几艘巨大轮船宛若水上宫殿,灯火通明。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吼,带着草原风沙吹久的粗粝和刻骨怨毒,用北辽土语对身后人说道。
“回去告诉大萨满,肉已经进了套。”
“那群大昌狗很快就能闻到血腥味,这鬼见愁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四周漆黑,他双眼狂热,闪着压抑不住的杀戮渴望:“让鹰盯紧点,等船沉了,火起了,务必确认他的死活。”
这北辽人身形壮阔,此时压低了嗓子凶恶狠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长生天保佑,这次一定要撕碎这头挡了我们雄鹰十年的大昌头狼!”
……
一行人去往望河镇,前前后后加起来浩浩荡荡。
一进镇里,守着昭南的就不止张保麾下那群府兵了。
他脚边蹭了许多毛绒绒的幼犬,晃着尾巴,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两只靴子,四处嗅个不停。
更有胆子大的,咬住他衣衫下摆的一点布料,哼哼唧唧,往远处宽阔的草坡边带。
很有灵性,是要拽去草地上晒太阳,露肚皮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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