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三人的兄弟情义依旧牢不可分。
何朋义早就没了霍承川信里写的双下巴,孟英俊的学业在学馆里也依旧拉脱了第二名,稳居魁首。
昭南一边听着他们讲述京中近况,一边唏嘘不已,三人就在包下的酒楼雅间里落了座。
小白被下人们领了去玩闹,福海等人便安静地候在门外。
这儿是阙京有名的雅乐场所,楼中仙乐飘飘,丝竹管弦的声音交织碰撞,即便隔着门扉,也能听得清晰。
菜品随着吩咐呈上,何朋义一阵寒暄过后,终于提起了今日的唯一一件正事。
“那花种买得实在好,昭兄。”
他笑起来,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忽地开口:“说起来,我今早去后库搬花种的时候,见里面卸了好多东西。”
不知为何,昭南若有所感,耳尖警觉地动了动。
“白玉石,鲛绡帘……”
他都不用听完全,瞬间猜到真相,耳朵也不动了,猛地往后缩,连忙低头佯装专心喝汤。
何朋义虽知天家奢华,但亲眼所见,还是被那副场景奢靡得一阵咂舌。
他西子捧心地噫吁嚱一番,不由问道:“昭兄,王府里可是要大兴土木,造新园林?”
昭南从碗里抬起眼,清亮的眸子不知去看哪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知道。”
何朋义叹息一声,只得作罢:“我还瞅见好几匣南洋明珠,那东西,现在可真是金贵得吓死人。”
“何止金贵,简直是无价无市。”
孟英俊见昭南面露茫然,也就开口解释:“南洋夜明珠从古至今都是万分名贵,再加上最近南疆战事吃紧,海上商路近乎断绝,莫说运来,便是开采也难上加难。”
“这一路运送所需的养护开销,更是天文数字。”
外间仙乐不停,混杂在谈话声里显得动听悦耳。
何朋义听到这里,脸上的轻松也褪去几分,语气不免沉重下来。
“不错。我爹最近在南边做生意,说南疆那边风声鹤唳,实在待不下去了,过几日就得启程回京。”
昭南听得一怔,放下了汤匙:“那边情况怎么了?”
“江泾草场的战事。”
谈及国家大事,孟英俊不免蹙眉,神情肃穆:“戚老将军率兵守在江泾,已经在那儿周旋了半年。”
“南疆蛮兵狡诈如狐,不打硬仗,就靠着草场的地形游击骚扰。”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