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止一点一点喂着,神色沉稳耐心,见他耍小聪明,故意含了一口在嘴里,手上的这一勺喂不进去,便道:“团团咽了。”
温热的燕窝入喉,昭南又被哄着启唇。
他胃里和被环着的身子都暖融舒服,今下午那点委屈和小脾气也都没了大半。
所以眨着眼睫,和傅觉止说明:“我就是因为你说的话太秉公了,才生气的。”
昭南又吃了一口,咽下后尾音湿湿的:“但我知道你在陛下面前才这样周全回答,所以你解释了,我就不生气了。”
“对。”
傅觉止垂眸,拿了软帕轻轻给人擦拭唇瓣,声音顺着他,也变得很轻。
“团团现在这样很好。心里不痛快了,甩脸色,发泄,不让人碰,这是你的小性子,夫君都接着。”
他敛下眉:“可光让夫君知道你不高兴还不够。”
“团团得告诉夫君,是哪些地方,哪些话,惹得我们团团心里不舒坦,觉得委屈了。”
傅觉止看着怀里情绪明显好转的人,问:“团团答应不答应?”
昭南在他的目光里慢吞吞点头:“答应。”
傅觉止:“那团团现在告诉夫君,今日为什么不高兴了。”
花厅里燃着的烛光跳跃一瞬,昭南显然听进去了,顺着他的引导,努力把心里那团乱麻理清楚,缓缓开口。
“因为我不喜欢你的回答,我们明明那样好……可那番话,就像把我们之间的事,也说成朝堂上的公事了。”
“好。”
傅觉止声音平稳,象牙筷拣了爽口的膳食,一点点送去昭南唇边:“为夫的那些话惹了团团不高兴,那就要再回答一次。”
末春的风有了燥意,吹来一片浅淡的花香。
他略微垂首,道:“七日后,团团要陪我去一趟太庙。”
昭南闻言一怔,眼里满是困惑,不懂:“太庙?为什么去那里?”
傅觉止敛下眼:“焚香祭祖,在天地见证之下,在父母牌位之前,为夫将今日陛下所问的问题,将心里真正想说的回答,一字一句说与团团听,让列祖列宗也听个明白。”
他要让昭南安心,便要做能让昭南安心的事。
一旁的浓汤温度已然适口。
昭南神色发愣,被诱着喝下最后一口甜汤。
太庙,父母牌位。
是要面对天地祖宗告知,而非今下午那场口蜜腹剑,满是算计的君臣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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