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个时辰,昭南也从方才的汹涌里缓过神了。
傅觉止可能真的不是人。
他咬着唇,在心里大声控诉,身体深处还是酸软。
连坐起身都费劲。
昭南软绵绵的倒在冰丝软席里,靠着身后堆叠的软枕哼唧。
“傅觉止他做什么去了呀?”
福海知晓王妃才行过房,身体应是还虚软着,便端了药盏上前,伺候着人一口一口喝下。
他对朝堂明面上的风云所知有限,却格外敏锐一些宫闱深处的秘辛。
夜里寝殿的门窗都合得紧,隔绝了外院的暑气。
帘栊后也放着冰盆,带着丝缕凉意,温度正好。
福海取过一旁的巾帕,细细替昭南拭去唇边染上的药汁,低声道。
“是宫里出了事。陛下今日在御书房,晕厥过去了。”
昭南一听,有些惊愕:“怎么回事?”
福海将声音放得更轻,几近耳语:“说是被气着了。”
“当初陛下将王爷从江东急召回京,朝中便有不少人说是放虎归山。陛下起初,本意是让王爷返京辅政,稳定朝局。如今一月有余,朝堂风向骤变,陛下龙体本就欠安,一见如此心火交加,如何能好得了。”
昭南闻言长眉蹙紧,问:“那王爷是进宫看陛下了?”
“正是。”
福海见王妃用完药,便将手里的玉盏放下:“眼下养心殿里去了许多御医,王爷,长公主,该到的都到了。”
昭南的胃部却轻轻抽搐一下。
他嘴唇白了些,血色褪得干净,不知是因为忧心还是别的什么,声音很轻:“那会有什么危险吗?”
福海看着他的状态不对,脸色白得吓人,心间猛沉,被倏地揪紧。
他连忙起身,半扶着昭南躺下,低声哄着:“王妃不急。”
“王爷如今大权在握,朝中也多有布置。陛下此刻便是想发难,没有切实把柄,也难寻可以攻讦的由头。”
福海怕昭南独自忧心,索性将话挑明:“若非如此,陛下又怎会怒急攻心。”
“王爷不会有事。”
昭南闷闷地点头,躺下后轻呼一口气,累极了似的,将自己的身子蜷起来。
小小一只,就藏进了轻薄的夏被里。
连呼吸的起伏都显得微弱费力。
福海见状,这下是慌得腿都软了。
他手指拨开昭南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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