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在院里又跑又跳,出了一身细密的薄汗。
他身子动得轻快了,恹恹之气散去不少,耳目也清明许多。
此时玩累了,颈侧的些许碎发汗湿,整个人闹得唇瓣殷红,昨日夜里苍白的神色消退些许,看着又有了些活力。
德延拎了张小靠椅过来,扶着人在荷池边的阴凉地里坐下歇息散热。
他手里捏着蒲扇,一下一下地摇着,带起阵阵清凉的风。
目光也落在不远处的荷池里,指着在荷花尖儿上盘旋的活物给昭南看。
“王妃您瞧,蜻蜓都飞得这般低了。”
昭南的目光被这一声吸引了去。
常言说,蜻蜓低飞要落雨,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瞧见了从远处幽幽飞来,占了半边天的大片乌云。
夏季多雷雨,这几日看来有暴雨要下。
风声吹过林间沙沙,身后又传来福海的唤声。
昭南视线一转,循声望去,瞧见了从远处长廊过来的傅觉止。
镇北王长身玉立,体态端正挺拔,一双长眉生得好看,面容更是清冷俊美。
越过拱桥时步履沉稳,倒让昭南想起了一年前在此见过的风景。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重叠,他笑起来,蜷在靠椅里张开双臂,等着傅觉止过来抱。
没等太久,便落入一个沉稳熟悉的怀抱。
傅觉止眉心微凝,使了力气托着人起身,指尖在他颈后碰了碰,知晓是玩出了一身细汗。
昭南跑累了,就这么懒趴趴地挂在王爷身上,目光却晶亮,看向一侧的福海,笑道:“再过两月,就是王爷的生辰了。”
他被德延迎面扇来的清风吹得双眼舒服眯起,趴在傅觉止肩头,像一只躲懒惬意的猫儿。
“福海,我这次一定能将王爷生辰宴的章程都理清楚。”
一年过去,昭南还记着去年在书房与傅觉止说过的约定,正等着大显身手,便朝福海嘿嘿笑:“你应该不会像去年那样累了。”
夏风拂过此间,应是夜里要下雨,力道骤然转急,卷起石径两旁的青树哗哗作响。
福海半垂着头,沉默了一瞬。
他攥紧手中的拂尘,抬眸看向昭南,声音又轻又低,好似藏了一声叹息,解释道:“王妃,王爷今岁的生辰……怕是不会在阙京里过了。”
“您不必为此劳心。”
如今距傅觉止生辰只有两月时间,往年这个时候,王府里都该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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