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上谈及的事没有闲事。
“南疆初定,降部归心,朝廷正是需要上下同心,励精图治的时候。”
傅觉止放下茶盏,言简意赅:“本王离京期间,陛下龙体虽在静养,但圣心烛照,若有旨意,诸位亦当恪守奉行。”
这话说得好听,是敛了近一月的锋芒,也给足了帝王体面。
朝堂上势力各异,亲王党派将群臣失首,身在阙京里,是得以退为进,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娄洲侍立在一侧,躬身侍奉斟茶。
王爷是要去南疆不假。
但任由大权旁落,轻身离去,却不是手段狠厉,算无遗策的镇北王所为。
他虽离了阙京,但也要管人,要在此地留着他镇北王的威信。
傅觉止知晓那群朝臣的嘴脸,也深谙制衡之道。
“本王此行,是代大昌慰勉南方将士,行的是国事。京营及各地防务,诸位更需上心。北辽虽内乱自顾不暇,但猛虎垂死,其爪尤利。定远侯廉易诚在遐北,担子不轻。”
傅觉止微微一顿,道:“兵部,户部,当全力保障,勿使边关将士有后顾之忧。”
遐北军权如今全然落在傅觉止手里,便再不容任何人染指。
……
宴席散尽,群臣告退。
侧殿里,孟英俊与何朋义也已经离开。
昭南懒洋洋地卧在太师椅里,被过来寻人的傅觉止俯身亲了亲眉眼。
身前人垂首,一手稳稳托着他的腰臀,将人整个抱在身上。
落在耳畔的声音沉缓:“团团睡在这儿,会着凉。”
“不会不会。”
昭南坏心眼,支起腰故意吹他的耳朵,笑得狡黠恣意:“我没有要睡觉呢。”
傅觉止视线放低,侧首吻上他撅起的唇瓣厮磨,笑着:“那也不能久待。”
他含着人搅弄,唇齿间溢出的声音便显得沙哑模糊:“今日没怎么打雷……团团,有没有出去跑着玩,耳朵疼不疼?”
傅觉止的吻从不是浅尝辄止,总要抵进唇缝里摩挲吞吃。
昭南被吮得口舌生津,内里一片酥麻。
他半睁着眼,望进傅觉止低垂的眸里,缓缓摇了摇头,呜咽着回答,声音也含混:“没……没呢。”
廊外是密集的雨幕。
唇舌交缠的濡湿声混进雨里,傅觉止抱着他,撤开身子,在昭南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鼓励似的:“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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