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的暴雨,终于停了。
昭南撩开车帘,坐在旁边往外看,入目是被水汽氤氲笼罩着的连绵群山。
天光熹微,光亮破开云层,映得雨后山林翠绿惹眼。
道旁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田野。
这是从阙京出发的第二天。
沿路的风景与去江东时截然不同。
江东水网密布,路途中可以看见蜿蜒向东的奔腾河网。
此番南下,则是层峦叠嶂的山系。
方才一行队伍攀上陡坡,如今就顺着山势缓缓下行。
马车受了点下坡的惯性,带着人往前滑动。
昭南身形一晃,小腹被身后人的掌心摁住。
傅觉止揽着他往怀里带,目光掠过他莹白温润的耳廓。
随后俯身亲了亲,吮着那片耳颈的肌肤,不再动作。
昭南觉得耳热。
虽说是在马车里,但这也是行军途中。
与上次去往江东时,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他忽地侧首望向傅觉止,温热的气息交融,混着淡淡的松香气。
昭南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他笑得温软,尾音拖长了,就显得黏糊稚气,语气是不做掩饰的开心欢喜。
“王爷此行是要一直与我待在一起吗?”
江东之行,傅觉止以经略使之责平叛。身负皇命,执掌三军,自当以身作则,策马行在万军之前,不容懈怠。
如今他领的是巡抚南疆一职,抚慰边军将士,体察民情,宣示朝廷恩威。
户部,兵部官吏随行,押运饷银赏赐,队伍庞大。
各部官吏各司其职,层层统属,只待安全步入江泾大营,再统一交割清楚。
在这种情势下,傅觉止身为巡抚坐镇中枢,便无需像统兵大将一般,时刻立于阵前。
他垂眸笑了笑,颔首:“是。”
随后颉取昭南柔软丰润的唇瓣,再抵进齿关,勾缠含吮。
吻得不疾不徐,等昭南觉得够了,也往后撤。
恰到好处,很是舒服。
昭南气息微乱,指尖便揪着他垂在自己膝上的袖角。
他被吻得有些失神,眼睫轻颤着垂落,目光看见了傅觉止放在案上的簿册。
应是才翻阅记录过,书皮没来得及盖上。
他敛眉看了一眼,发觉不是什么军国要务,也不是什么行路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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