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止身处阙京步步为营,虽坐镇中枢,可身侧文官口诛笔伐,武将大肆忌惮,上面压着太后崔党,行差踏错就是墙倒众人推,万劫不复。
戚广戍守南边,穷山恶水,瘴疠横行,条件比遐北苦寒之地还要恶劣。朝廷粮饷军械时有延误,这是一片被遗忘的化外之地。
怎样都太难。
昭南鼻尖泛酸,眨了眨眼,侧过身,深深望进傅觉止看向自己的眸里。
一双漆目中无波无澜,并没有任何自怨自艾的怅然。
许是察觉了昭南变化的心绪,傅觉止略一掀起眼帘,虎口卡住昭南的腮肉,拨弄捏玩。
力道不轻不重。
是存了哄人的心思,低笑一声,移开了话题,哄慰道:“好了,夫君再与团团说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昭南被他捏得鼓起面颊,此时瘪嘴转着头,想将自己的脸从他手里解放出来。
没等成功,又听傅觉止笑了笑。
“那时夫君只有团团一半高,喜欢缠着师父练剑,也喜欢吃遐北裹了白霜的奶疙瘩。”
他看着昭南徒劳的一番小折腾,神色愉悦,眯起眼好好欣赏片刻,又莞尔:“戚广会趁着夫君耍剑,将桌上新做的奶疙瘩吃下一半。”
昭南动了动耳尖,觉得新奇,也忘记挣扎了。
傅觉止失笑,指尖扣在他后腰,再缠绕他垂下的微卷发尾,慢条斯理地把玩:“他当着夫君的面嚼得欢快,还故意咂着嘴。”
“说,嘿,小傅,这玩意儿真甜。”
昭南听罢哈哈大笑。
他忍不住了,窝在傅觉止的怀里胡乱蛄蛹,眉眼弯弯,边笑边问:“那你当时是不是气炸了?现在还气不气呀?”
“不气了。”
傅觉止眉目温缓,揽住昭南乱动往下坠的身子,笑着吻上他弯起的红唇。
贴着厮磨,将笑音都含进唇齿间。
“夫君如今不吃奶疙瘩,戚老将军年岁大了牙口不好,也不会再吃甜食了。”
……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南,地势渐高,上山下山的坡度也愈发陡峭。
空气变得湿润粘稠,阳光从车窗洒进来,带着南方特有的热度与水汽。
但再往南走,山里的湿气会重些,也会凉快不少。
最近的驿站就坐落在半山腰。
娄洲早已带人打点妥当,驿站内外被护卫控制,闲杂人等一律清空。
此处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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