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去了书房。
屋里烛火明亮,傅觉止执笔,要写给昭南的话,满满当当铺了整页宣纸。
昭南凑近了,一字一句认真看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寻来给我解蛊的。”
他不问解蛊之法到底有几分把握,也不问自己的耳朵能不能恢复如初,只侧首望着傅觉止,笑得温软,喜悦也纯粹:“太好了。”
傅觉止没说话,牵过他的手,将人轻轻抱进怀里。
昭南是真的觉得开心,精神劲儿也上来了,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好:“我好想再听你叫我团团。”
团团团团团团,他以前就觉得顺口好听了。
昭南很是想念能听见声音的日子,不过思考片刻,又犯了难。
他探出指尖,在空中比划了两下,轻蹙起眉,抗拒道:“如果是要开膛破肚才能取蛊,那就算了吧。”
古代医疗不似现代,要真有什么风险,不等破伤风发病,他疼都要疼死了。
昭南听不见声音,但能察觉到傅觉止在沉默。
搭在腰间的手指也纹丝不动。
昭南敏锐地察觉出异样,便仰起脸去看傅觉止的神色。
他面容低垂,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烛光打在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分出了一些明暗的区别。
傅觉止见昭南望来,便垂首,吻上他的耳廓,一遍一遍,亲了又亲。
随后执笔,在纸上又写下一句。
团团,有些事,等明日暗巫来了再说。
昭南轻轻应了一声。
他迎上傅觉止的视线,笑得乐观。
只用指尖点了点纸上的团团二字,小声嘟哝:“其实没什么关系。”
他知晓傅觉止的辛苦和彻夜难眠,此时乖顺地窝在傅觉止怀里,认真道:“我看着你写这两个字,也很好,也够的。”
不能听傅觉止唤,那就看傅觉止写。
昭南支起腰身,往傅觉止的薄唇上碰了碰,眼睛也明亮清透:“不担心啦,不担心啦。”
傅觉止眸里有了遮掩不住的万般疼意。
他扣住昭南的腰,扶在身上,回吻他柔软温热的唇。
窗外的月色藏进云层,穿堂风过,房内的烛火摇曳,随着风迹黯然些许。
明暗交错。
傅觉止眼尾有了湿意,在恢复明亮时,水光又消失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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