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被抱离了祭月大坛。
傅觉止单手托着他,步履迅疾却也稳重,是不再让他听到那些嘈杂的声音。
他一手抱着人,一手探去昭南的颈侧,腰间,手腕。
太多会因动作响亮的银饰被取下,傅觉止一只一只地无声解着,垂首,轻声问他。
“团团的耳朵还难不难受?”
耳边回荡的银铃响消失得干净,昭南现在耳鸣也好了太多,于是乖乖摇头。
再往前是候着的马车。
福海跟在身后掌灯,小跑起来追了上去。
……
中军府里更为通明。
夜风被门扉隔绝在外,檐下灯笼的光晕只透过门缝渗漏些许。
在府门前候着,来相迎的德延看见福海递来的眼色,当即转身,朝药房那边请桑其来。
傅觉止抱着人,穿过长廊进了寝房内室。
昭南今夜能听见声音了,雀跃得很,叽里咕噜地缠着傅觉止说话,想听他的声音。
傅觉止一直低声应着,将人放置在榻上,随后坐下,虚虚地拢着他抱进怀里。
烛火跳动。
昭南身上还穿着那件异域的华服,银线绣制的图纹攀在衣料上,在烛光下光泽神秘幽微。
他腰间坠了小银铃的系带早已被取下,此时衣襟微敞,露出里面一截素白的中衣领口,衬得他肤光胜雪。
“傅觉止。”
昭南眉眼间还带着方才参加大典的圣洁和懵懂。
如今被惯得骄矜,轻声嘟哝,小小地理直气壮一番:“我想要你喊我一下。”
傅觉止俯身,搂着他坐进怀里。
他捉住昭南的右手放在手心里护着,不让碰了伤口。
巴德吉结还缠在两人紧贴的腕间,丝线交叠。
傅觉止依言,笑着唤他。
一声又一声的“团团”,念不够,停不下。
昭南听得满意了。
他支着身子往傅觉止怀里缩,耳廓被轻缓地抚过,随即听见一句清晰的话。
“夫君心悦团团,最念,最疼团团了。”
昭南蓦地眨了眨眼睛,耳根被他的气息染得绯红,一下宕机了。
傅觉止鲜少有这样坦然表达爱意的时候。
或许是性情使然,或许是认为不甚重要,他的行动总是会高于,大于一切言语。
可等昭南的耳朵再次能听见声音,他也好似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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