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寒意渐浓。
车队已然进了遐北地界。
此地一望无际,草场辽阔无垠,天际与大地相接,苍茫无际。
这里是镇北王的属地,一路行来自是畅通无阻。
昭南午休将将睡醒。
他一双圆眼迷茫睁开,整个人陷在褥子里,尾音因着初醒拖长发软:“我们到了吗?”
北地气寒干燥,傅觉止将人抱坐在腿上,指尖替他揉按着后腰。
再取过一杯温茶水,哄他就着软糯的点心慢慢吃下。
“团团还困吗?”
昭南才睡醒,卧在他怀里懵懂摇头:“不困,就是睡久了头晕。”
这一路行程舒适,并不急于赶路。
每到了驿站和宅院,寝具也足够柔软。
昭南被照顾得极好,难免贪睡了些,这会儿撒娇,说自己头晕了。
傅觉止吻着他的眉心,抱着人从车厢内站起身,附在他耳边低声笑着。
“那夫君带团团出去跑马,好不好?”
马儿是好马,草场更是丰美无边。
昭南一出了马车,便神清气爽。
因着有秋风,他身上罩了一件厚衫,一个人骑在马背上,笑得眉眼雀跃灵动,撒欢似的跑。
傅觉止策马跟在他身后,片刻不离。
也不说话,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眉目和煦,万般柔情。
身在苦寒遐北,视线却如春风温和。
遐北的草原平坦辽阔,就是跑得快了,也不至于摔着昭南。
牛羊遍野。
个个甩着尾,草也顾不上吃了,瞪大眼睛看着纵马的少年。
有牛有羊,便有人。
昭南心里藏着事。
傅觉止生辰将近,他想做一次,傅觉止幼时喜爱吃的奶疙瘩。
今年是他离开遐北步入阙京的第十年,却也是他重返故土的第一年。
重归旧地,纵是有万千心绪,也总会念及故乡的味道。
遐北的奶疙瘩,自然是遐北的人才知道如何做得正宗。
那日,昭南被傅觉止一番教训,虽不明白有什么深意,到底是如临大敌,就连福海也没敢去问。
生怕被傅觉止看出什么端倪。
如今见到了不远处放牛羊的牧民,他便想上前请教。
恰好傅觉止在身后停了下来。
是娄洲策马赶来,递上一封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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