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深,但昭南早就没了睡意。
他现在精神足,半伏在傅觉止的怀里,轻轻喘匀了气:“我睡不着,外面有月亮吗?”
“有。”
傅觉止手指很长,此时微微分开,包住昭南微凉的耳后肌肤:“夫君陪团团出去看。”
那截指尖一路往下,隔着衣裳轻轻摸他,越过腹部,小腿,再到了纤细的脚踝。
随后握住,给昭南穿好了柔软贴肤的蚕丝袜履。
大夏天的,怎么还给穿袜子。
昭南不太乐意,脚踝搭在傅觉止的虎口里,不安分地缓慢动着,想将小腿上被理好的袜履蹭下来。
傅觉止凑近了看他,没说什么。
只是俯身将昭南整个揽起来,一手托着腰臀,一手拿起榻上的薄被,往昭南身上掩好,缓步走向屏风外。
满殿跪伏的下人内侍隐在昏暗里。
昭南一心在傅觉止搭在自己肩头的薄被上,闷闷地将脸埋进他颈窝里,小声抗议:“现在是夏天,我出去透透气,怎么还要穿袜子裹被子?”
其实袜履料子轻,锦被也仅一层细软的纱罗,只是为了防夜风。
傅觉止侧首吻他:“团团手脚无论冬夏都是冰凉。”
他与人讲过道理,又含住他的耳垂,耐心道:“这样掩着防风,不热不冷,就不给团团穿鞋了,好不好?”
昭南闻言安分下来,没有使力,没有落地,就这么一直蜷在他怀里。
舒舒服服,乖乖巧巧。
夏风凉爽,月色掩在凉亭之外,亭里点着烛火,吹来的草木气味清香。
昭南从没在这个时间点看过王府。
如今整座府邸灯火通明,来往的下人低眉敛目,穿梭往来。
他觉得新奇,便仰起脸问:“傅觉止,你以前也会在这个时辰出府,或者回府吗?”
“有,时常。”
傅觉止将他微凉的手包裹在掌心,指腹摩挲着他的软肉,莞尔:“从团团来了府上,夫君就回得早,出去得也晚了。”
听起来太辛苦。
昭南每日睡醒,大多数日子都见不到傅觉止的身影。
可他说,这还是调整过的作息。
昭南抿了抿唇,仰头蹭上傅觉止线条利落的下颌,小狗儿似的,是在共情安慰。
傅觉止眉眼俊美,此时漆目敛下,又听见昭南问:“那王府平常的这个时候,也像今晚这样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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