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真的起了狂风。
昭南坐在榻上,知道了傅觉止要先行送他离开江泾的深意。
京军南下,便是要将镇北王彻底困死在江泾。
遐北归路被断,回不去,阙京成为禁区,别想回。
他们想让傅觉止死。
昭南最近直面了太多死亡。
各式各样。
将士为国捐躯,马革裹尸,百姓被战火波及,转瞬凋零。
戚丰元英魂未远,兄长戚瑜又深陷南疆落鹰岭,尸骨无存。
在乱世之中,即便生而为人,不为牲畜,命运也好似浮萍,难以自主。
屏风外,众位僚属都已经到场。
昭南坐在内间,一字一句听得认真清晰。
傅觉止被困在江泾,皇帝会以什么理由拿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理由只会是谋反。
太沉太重的两个字。
可傅觉止从没想过谋反。
事到如今,他也没做过这样的事。
昭南看着身侧侍立的福海,望见他凝重的面色,也低垂下眼,心情酸楚怔然。
傅觉止好委屈。
怎么能这么对他,这么污蔑他。
“戚老将军与夫人如何?”
娄洲低声回禀:“回王爷,已经派了军医和心腹侍卫过去,用了安神汤,已经勉强歇下了。”
他顿了顿:“只是夫人悲痛过度,情况不太好。”
傅觉止安静良久。
娄洲叹息一声,再次提及当下最紧要的事:“王爷,王妃北上的行程……”
“取消。”
傅觉止的声音落在外间,昭南坐在榻上,隔着屏风,似乎也能看见他望向自己的深沉眼神。
“曹时既然已经封锁要道,强行北上无异于自投罗网。”
傅觉止声音很低,带着再也无法压抑的躁郁:“他目的重在阻拦。”
昭南过去,一旦被盘查出来,定会被扣留。
再严重的后果,傅觉止不会去想。
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那我们……”
真的只能等了。
陈萍站在一侧,头一回有了无力的感觉。
他在镇北王手下做事多年,历经风浪,何时有过这种举步维艰,被动受制的境地。
要等京军主力压境,要等李修然和岑志明率先发难。
他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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