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陛下的万寿诞辰。
举国欢庆,但因着李修然病体孱弱,那些繁冗的群臣宴请一概免去。
只在暮色四合的时候,在宫里设一席家宴,请皇室宗亲,朝堂重臣前来共贺。
昭南方才被傅觉止从王府别庄带回内城,如今坐在席上,看着众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宴席间多是一些宽慰龙体,探问安康的话,再谈及一些朝务工。
霍承川身为李修然的大外甥,远在西部边境,此时也被拿出来好好夸了一通。
昭南听着,觉得有些好笑。
傅觉止就坐在他身边。
相比起旁人趋前敬酒,谈国政大事,论未来蓝图,他好似更喜欢与昭南低语,要为他解闷似的。
说那些各方进献来,作为生辰礼的各种名贵玩意儿。
点翠锦缎,琉璃琥珀。
详尽无比,知之甚深,不愧是阙京首屈一指的豪奢王爷。
昭南看着他眉眼弯弯,嘿嘿一笑,低下头乖乖地被管着用膳,不再分神。
天家的宫宴总是极为盛大,等结束了,月亮也已经挂上树梢。
昭南昨夜本就睡得晚,此刻倦意上涌,等出了宫门登上回府的马车,便枕在傅觉止怀里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竟闻见了一片清冽幽远的梅香。
周遭的下人似乎早已退下,向来不入王府的马车为了王妃再次破例,行至大苑门前才停住。
昭南意识还是混沌,被傅觉止裹了大氅托抱在怀里下车。
他微微睁眼,下巴垫在傅觉止的肩头,视线落在院落两侧的成片梅林上。
见过一面的品种。
是昭南在江东花木苑,格外喜欢的金丝垂枝梅。
傅觉止那时说,想在阙京养活,要格外精细,如今看去,也已是花团锦簇,枝头累累。
昭南双眼晶亮,清澈的眸里满是骄矜与喜爱。
他猜到了这是哪里。
于是侧首亲了亲傅觉止的耳廓,带着睡意未消的鼻音,小声嘀咕:“这是我的金窝吗?”
傅觉止笑了笑,应道:“是。”
夜风微凉。
苑里的暖意却吹不散。
廊下多重的鲛绡随风飘荡,光影奢靡。
昭南看见了院里夜明珠特有的柔光。
朦胧,暧昧,晕染,交织成一室旖旎。
傅觉止昨日说过,他也知晓今夜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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