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这几天路又走得飞快了。
他特意要求自己练习,当时被傅觉止扶着,走一下停一下,他迈出一步,傅觉止就要在旁边静候片刻。
福海德延侍立一旁,见昭南走得虚浮,又是一阵暗自咬牙的较劲。
他走路费的力气,还没府中下人咬牙担心的劲儿多。
虽说以前全府上下对待自己也是宠惯,但不至于如今,好似养了一只玻璃。
昭南不太习惯,苦下功夫,今日又能满府跑着笑闹。
这会儿出了些薄汗,被一旁看着的傅觉止带回内室,换了件衣衫。
然后再要去书房。
走到廊下,正巧碰见福海从里换了冰盆出来,朝傅觉止和昭南行礼,说了些什么。
是新一批的志怪读物送到了。
昭南往日惯常喜欢听福海念书,如今听不见了,也不烦闷,况且识过字,就自己看。
看书的速度比听书快上不少,江泾不是阙京,书源少了些,但内容新奇诡谲。
前日,他看着看着竟发现了一本当地的话本,内容正经,只是里面夹杂了一点猎奇。
不xx就没法解蛊。
写得详实,唯恐外来人看不明白本地的情欲风俗。
昭南就扫了一眼,耳朵红了,正要合上,却被傅觉止逮个正着。
再然后,所有送入府中的话本小说,都得由福海翻阅检查一遍。
往里就是书房。
里面候着人,是来中军府商议军务的江泾诸将。
最近傅觉止的书案上,总递来许多公文,是南疆那边的急报。
已经有按耐不住的部族蠢蠢欲动了。
现在只等对方率先露出不臣之心,就能以此为由开战平定,以绝后患。
所以最近应是在布局战事方略。
昭南本就听不见,便从后殿进去,坐在垂落的帘帏后,翻着福海新送来的书。
谭舟这次也与他堂兄一起。
他年纪小,坐在最后方,一抬眼,正好能和帘帏后的昭南对上视线。
两人一阵眼神交流。
昭南当即在小几的纸上洋洋洒洒写下纸条。
然后团巴团巴,起身撩起帘帏一角,往傅觉止垂下的手里放了进去。
阶下议论的军务正好焦灼,傅觉止垂着眼,左手指尖支着下颌,神色沉静,是在听。
忽地,右手掌心来了一阵微痒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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