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天气还是晴好。
继续往南走山系更是多,路途陡峭,整个马车会摇摇晃晃。
昭南最怕这种九曲回肠的山路,颠簸久了,就可能会晕。
这事其实好办。
早上太阳不烈,可以骑马行走,等到正午有了暑气,再回车里避暑休息。
所以今日一早,昭南便被福海小心伺候着坐上马背。
他坐在傅觉止身前,后面就是男人宽阔的胸膛。
许是体贴昭南前夜承欢辛苦,马鞍上垫着几层松软的冰丝厚毯,坐上去绵软舒适,不硌人,也不费力。
昭南惬意地眯起圆眼,大力呼吸着晨间的清新山风。
忽地头顶一沉,一只带着面纱的斗笠轻轻罩上来。
傅觉止指尖别过昭南的下颌,理好系带后,又撩开一层白纱,垂首吻上他的唇,浅尝辄止,又退了出去。
随即耳畔落下一声笑。
昭南的大半视线掩在白纱下,面颊升起的酡红也被遮了去。
他今日穿着雪色薄衫,身子白净单薄,此时嵌在傅觉止怀里,倒真成了一只白乎乎的雪团团。
队伍启程,车轮碾过生了草的地面,声音缓了大半。
傅觉止大手覆在昭南的小腹,带着人倚进怀里,紧了缰绳往前,不觉莞尔。
声音也慵懒纵容。
“好了,现在晒不着团团了。”
……
人都在林子里,大早上的哪有什么大太阳。
谭舟一身甲胄,策马在前,这几日跑在南方的草场里,晒得肤色又黑了几个度。
他察觉到身侧投来的视线,冲人咧着嘴笑。
一口亮眼的大白牙。
戚瑜似是被刺花了眸子,眯起一双俊眼,叹道:“欸,你那口牙可收收神通吧。”
他身为戚广膝下的第三子,今岁年方二八,十六便顶着骁骑尉的衔,常年与京里来的官儿打交道,说话做事妥帖得滴水不漏。
再加上丰神俊朗,长袖善舞,可谓是在哪里都如鱼得水。
此时他策马往前走着,继续道:“此番巡抚南疆,王爷是与王妃同行,你可知晓?”
谭舟闻言点头,表明自己知道。
戚瑜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前方行进的队伍,脸上笑意倒是不变:“从阙京到江泾,路途颠簸,尤其这南边的山路,九曲十八弯,骨头都能颠散。”
“贵人金枝玉叶,难免劳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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