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一个咕噜背过身去,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
傅觉止稍稍扬起眉梢。
他喉结滚动,唇边溢出一声低笑。
随即俯身上前,宽阔身形将昭南拢住,指腹蹭他绯红的耳廓:“团团怎么了?”
昭南学不会镇北王在床上的荤话,心口微肿发烫,只偏头重重睨了他一眼:“我痛。”
痛倒是不可能。
傅觉止对于昭南的身子向来很有分寸,临界的度放在心里,再怎么疯也不会越过半分。
他如今说疼,既不是讨厌,也不是委屈,就是一团孩子气的撒娇。
傅觉止看得明白,也格外纵容这份骄矜。
他垂首,从后含住昭南的耳垂,笑着用气声说话:“那给团团亲亲,止疼?”
昭南:“……”
温热的气息从颈侧到了更下,眼见傅觉止又要将尖儿含住,昭南实在没招,红着脸推他一把,扬声抗议:“不许你亲!我涂药了!”
他涂药就是为了防傅觉止。
昭南今下午那点未雨绸缪的小心思,现在终于成了理直气壮的控诉。
傅觉止顺从地撤开些许,轻声笑了笑。
他探出指尖,指腹抚过昭南身上的药膏,确认干涸吸收,才将他垂落的衣衫一点一点理好,系紧。
动作矜贵沉稳,讲着礼数,哪有半分不妥。
昭南见他态度端正,也自觉小聪明得逞。
他眼底眸色狡黠,突然支起身子凑近傅觉止,用晶亮的眼睛看人:“都忙完了?”
“嗯。”
傅觉止应得沉稳,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他微卷的发尾,笑着:“团团,我们走水路,从湖江出发。”
“湖江?”
昭南眨了眨眼,有些激动:“坐船?”
他几乎要蹦起来,动作时带起一阵清冽的温软药香,随后仰着脸,笑得眉眼弯弯:“能看日出吗?江上的日出?”
“能。”
傅觉止承托昭南的所有雀跃,俯首,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笑出了声。
屏风外的烛火飘摇微暗,他声色沉哑,也藏了无尽的温和与缱绻。
“团团,后日启程。”
……
清晨的天色熹微,码头边上的人流却不算稀疏。
“瑞祥”商号船队早已在远离主码头的僻静泊位停靠,数艘高大的漕船整齐排列,船体坚固,吃水也深,桅杆上悬挂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