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止低笑。
见昭南如此关心在意,也拣了有趣的来哄他:“打熬筋骨,修习兵策,策马草原,射雕逐狼。”
“也算是玩乐。”
昭南听得入神。
那是一个在辽阔雪原上策马奔腾,拉弓射箭的矫健少年。
他觉得小时候的傅觉止并非不快乐,也终于酸酸涩涩地放了心。
于是抿着唇,轻声道:“你小时候没我这么爱玩。”
修习兵策也能算作玩乐,这也太正经了。
“嗯。”
傅觉止从善如流地颔首,指尖点了点他柔软的面颊,笑着:“所以团团日后要替我多玩一些。”
他揽着昭南起身,牵着手往房外走。
行至门边,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免垂眸低笑。
傅觉止神色温和,追忆道:“还记得团团邀请我,要一起去鉴州看海。”
昭南缓过情绪,闻言嘿嘿一笑,颊边的酒窝对称浑圆。
他不害羞,侧过身看着傅觉止眨眼,坦然地再次邀请:“我最想看红日升在水面的样子了。不过现在太忙,日后再去吧。”
檐下滚落的雨水哗啦,傅觉止牵着他,将人护在里侧,闻言笑叹:“是太忙了。”
他侧首,亲了亲昭南弯弯的眼尾:“虽说日后才去看海,但团团最想看的水面红日,那定是要尽快如愿。”
远处云雾阴沉,傅觉止眉目微敛,是心里有了思量。
他垂下眼帘,牵着昭南含他的耳垂,笑道:“明日雨会小些,先带你去安白亭看新养的锦鲤。”
“团团说,好不好?”
……
翌日,雨势果然小了许多,从瓢泼转为淅沥。
傅觉止从未有过食言,抽了整个下午,撑伞陪着昭南去了几里外的安白亭。
亭里早已备好热茶点心,昭南趴在栏杆边,看着色彩斑斓的锦鲤在雨丝搅动的湖水中成群游弋。
他惯常天马行空,一对鱼儿互相夺食也能被他说成是江湖恩怨,幼时宿仇。
傅觉止眼里噙着笑,目光追随昭南,颀长身影坐在一旁,不时应和两声,眉宇间是难得的松弛。
雨渐停息,孔志明从一边的小径走过来,低声禀告有官员求见,事关返京要务。
傅觉止颔首,不愿让朝里的腌臜扰了昭南兴致,便温声知会了他一声,去了一旁的亭里议事。
天色依旧昏沉。
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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