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是不是紧张了。”
傅觉止垂眸,指尖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昭南闻言,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只露出小半张脸,睡意未消,蹭了蹭眼前的颈窝。
“嗯……”
他仰起脸,眸子里水汽氤氲,问得漫无目的:“要穿什么才好,到了那儿要做什么才好呢?”
声音有些闷,很是认真,神色也全然依赖。
傅觉止将人往怀里揽了揽,抱着他起身下榻,低声道:“不用想太多,团团随意就好。”
“那怎么能行。”
昭南掀起眼帘,清凌的黑眸眨了眨,睡意驱散了大半,像雀跃的毛绒小狗,环住他的脖颈,凑上来重重亲脸。
撤开时碎发轻拂,又在相贴的肌肤间带起一阵酥软。
他神色坦荡恳切,尾音拖长,盛了满满的赤诚,笑意也温软:“那是爹娘呀。”
傅觉止牵着人绕过屏风,闻声顿下脚步,侧过首看着他。
随后俯身,在昭南的耳垂上亲了亲:“礼数周全就好。”
他探出指尖,一边吻着,一边用指腹摩挲昭南的下颌:“家父不拘小节,家母也是性情爽利,见你赤诚,只会欢喜。”
昭南被他扶着脊背带到身边站稳,等耳垂上的温热散去后,又落下一声笑。
傅觉止声音低沉,只道:“他们如何想不紧要。”
他笑:“团团是夫君的王妃。”
……
已过立夏,阙京的天气日益燥热。
府里下人知晓王妃怕热,依着礼制准备,昭南便穿了件亮色的锦绸薄衫。
他年纪小,颜色鲜艳的衣裳衬得本就昳丽的眉眼愈发漂亮。
少年心性,唇红齿白。
往前的太庙巍峨,高墙朱红,再里面是苍翠的松柏,仪仗森严排列。
傅觉止先行下车,一身亲王常服,身形高大挺立,远观气度是温润而淡漠,近看才觉得眉眼清冷,俊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他回身,伸出手,骨节修长分明,肉肤上生着薄茧,稳稳将昭南带下马车。
镇北王妃今日举止显得格外持重端方。
往日动作间总带着少年人的风火灵气,如今姿态雅正,不太能听见珠玉碰撞的清响。
随行的礼官屏息垂首,不敢有丝毫怠慢。
阳光铺满庙前悠长的汉白玉阶,香烛与松柏的气息互相缠绕弥漫,显得庄重威仪。
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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