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用完早膳,懒趴趴地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傅觉止也早已回了阙京内城。
现在这个时间,昭南得喝昨日就布置下来汤药。
陈萍也守在这里,他身为王爷倚重的长史,此时的职责正是留守别庄,监督王妃按时服药。
不过昭南经历过昨日的事,不想再让傅觉止平添担心,自然乖乖捧起药盏,“咕噜咕噜”喝得干净。
长痛不如短痛,只是那滋味实在苦涩,他面露痛苦,喝完后一张小脸都皱皱巴巴。
晨日的阳光透过细叶,在庭院里洒下细碎光斑。
福海递来一杯温着的杏仁茶,昭南便接过漱了漱口,总算冲淡了些许苦味。
他昨日上蹿下跳,爬树逗鸟玩得尽兴,今日便有些懒怠,暂时是不想动了。
于是枕在太师椅里吹着春风晒太阳。
如此悠闲惬意,他的心思,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匆匆返京的傅觉止。
昭南眨着眼睫,清澈眸里有些爱人小别后的依赖与牵挂。
所以侧首,看着陈萍,轻声问道:“陈大人,陛下寿辰快到了,王爷他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啊?”
他现在与这群人待得太久,也学会了图穷匕见,一句话问完,才是真正目的。
“要是太累,劳烦你传信,让王爷别往庄里奔波,有来回这些工夫,不如回府好好休息。”
陈萍闻言微一扬眉。
王爷在意决定的事,岂是他一个臣下能置喙的?
他眼观鼻鼻观心,温声笑了笑,颇为巧妙地只谈前一个问题。
“回王妃,王爷确实公务缠身,片刻不得闲。”
“京中这几日暗流涌动,王爷所行之事,件件耗费心神,差之毫厘,便是失之千里。”
昭南终究比不过人精,闻言立即竖起耳尖,眉心也微微蹙起来,低声嘟哝:“那肯定很累。”
陈萍微微颔首,见王妃眼底关切浓烈,便不做隐瞒,面面俱到地告知。
“累是必然。”
他道:“单说兵部,职方司掌管着舆图军机,本该是朝廷耳目,却渐渐成为他人手里的私器,对于边境军报,蓄意阻滞,这军情一旦不通,贻害匪浅。”
“王爷此番,要在陛下万寿节之前,给兵部上下来一场真正的刮骨疗毒。”
或明升暗调,或寻隙去职,在里面换上真正通晓军务,忠于王爷的心腹干员。
遐北的军情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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