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温砚舟和傅斯年(第1页)

知青点正在吃饭,温砚舟哈着白气踏进门,棉鞋上的雪粒子簌簌落在门槛上。

他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镜片上的雾气还没散:“我今儿去公社领包裹,瞅见墙角那麻袋上写着你的名儿。”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乔幼苗搁下手里的玉米饼,才慢悠悠接着说,“想着你一个姑娘家拎不动,就顺手帮你带回来了。”

温砚舟是典型的白面细狗,一米七四,一百零几斤,鼻梁上架副细边眼镜,笑时像春日柳风般温和。

打小是城里少爷,眼下虽说落了难,那股子算计劲儿却没丢,能把三分利说成十分情。

他瞅着乔幼苗穿着八成新的灯芯绒褂子,心里那杆秤早拨拉明白了 —— 乡下姑娘手粗脚笨,怕缠上甩不脱,乔幼苗这样的正合适,爹妈在城里有头有脸,下乡还带了一箱子换洗衣裳,长得也周正,做保姆兼床伴再划算不过。

乔幼苗接过包裹时,指尖触到油纸外的油点子。包裹小得可怜,拎在手里估摸着也就六七斤重,她连眼皮都没抬,语气冷淡地说:“谢谢,不过下次别帮我拿了,我自个儿能去领。”

这话像块冰疙瘩砸在温砚舟脚面上,他脸上的笑僵了僵,扶了扶眼镜框才掩饰过去。

其余的知青互相使眼色笑,温砚舟还摆着四九城的架子,谁知道乔幼苗理都不理他。

回了女知青的土坯房,乔幼苗把包裹往炕桌上一扔,拿剪子直接绞开了,露出里头油乎乎的油纸包。

拆开看,两只瘪塌塌的咸鸭子蜷在里头,鸭皮泛着陈油的哈喇味,像是去年剩下的落脚货。

旁边是两袋用麻绳扎口的干货,桂圆干的袋子底漏了个小眼,掉出几粒黑黢黢的果子。

她手沾了沾油塞进嘴里,肉味又柴又腥,分明是旧年没腌好的剩货。

可这股子咸香混着油味,又勾得她胃里直泛酸水 —— 自打下乡后,票证早用完了,锅里连油星子都少见,日子真是过得苦不堪言。

“这东西不能久放,明天就蒸出来吧!” 她嘟囔着把鸭子重新包好,突然想起隔壁男宿舍的傅斯年。

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就是脾气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

她掂量了下,抓了两把黄豆泡进瓦盆里,黄豆在冷水里沉沉浮浮,像极了她这会儿七上八下的心。

摸到男宿舍门口,乔幼苗的棉鞋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声。

“年哥,年哥,在家不?” 她把鸭子放在脸盆里,端着去了男宿舍门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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