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年买了张回美国的机票。
八个小时之后,她在内华达州的一个城市——里诺落地了。
比起拉斯维加斯,里诺显得更加“乡土化”,在这里,牛仔主题的赌场比较常见,霓虹灯较少,不像拉斯维加斯那样色彩鲜明。
这座城市到处充斥着荒凉的破败感,主街道混杂着赌场、当铺和老旧的汽车影院。
如果说拉斯维加斯像外星人建的迪士尼乐园,里诺则像它的褪色版本,更像一座无人造访的罪恶都市。
贝丝的家一处普通不起眼的居民楼里,里面的人大多都是低收入人群。
俞年强忍着臭味给自己带来的不适,照着原主的记忆找路,按响门铃。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贝丝?”凯瑟琳流下了高兴的泪水,她本就瘦弱的身材变得更加消瘦,下巴只剩尖尖一个。
俞年一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知道这不是她真正的妈妈,她只是见不得这种场景。
凯瑟琳伸手擦去俞年脸上的泪珠,拉她进屋,“你来的正好,我才烤了蛋糕,你小时候不是一直说想吃这个口味吗?我......”
过分消瘦的女人唠叨着从前的事,好不容易离开了丈夫,却躲不开命运的捉弄。
不是不想治,而是治不起,家里的钱早被强尼挥霍一空了。
她只是想在彻底离开之前,再见女儿一面。
“好吃吗?”凯瑟琳温柔地笑。
俞年点头,香甜的蛋糕和咸味的泪水一起进入了她的嘴里,顺着食管咽下。
她飞速消灭了碟子上的蛋糕,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包裹,里面是雇主夏尔夫妇给她的工资。
早在落地的时候,俞年就把钱换成了美金。
俞年抽噎着,“我们去看病,去检查一下。”
“不用浪费钱了,我没剩多少日子了。”凯瑟琳笑着拍拍俞年的手,“你瘦了。”
这个年代,美国的医疗系统对于低收入阶层来说具有极大的风险。
尽管有针对低收入人群的政府医保,但这依旧不足以治疗一场重大疾病,天价账单往往会把一个贫困的家庭压垮。
而凯瑟琳的癌症已经进入晚期了,已经无可救药。
俞年低头小声地哭泣,“我不想失去你......”
凯瑟琳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好贝丝,我的心肝,我的小甜心,妈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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