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声门板砸在门框上的巨响,在赵辰耳朵里嗡嗡直叫,震得他递出工资卡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发凉。
门板带起的风扫过他指尖,金丝眼镜后,他瞳孔紧缩,痛楚、急切,还有一股子被门直接拍脸的荒谬感,全冻在脸上。
隔着一指厚的实木门板,于玲的喘息声又急又重,带着滔天的怒火和绝望,一下下凿着他的耳膜。
他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傻子,捏着那张印着傻狗柴犬的工资卡。这薄薄的塑料片,现在烫得像烧红的烙铁,掌心火辣辣地疼。
几秒钟,漫长得像过了几辈子。
赵辰终于动了,极其缓慢地收回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那张可怜的工资卡在他掌心被捏得变了形。
他低头,看见自己脚上那双沾了点干涸蛋渍的居家拖鞋,再抬头,眼前是冰冷厚重、把他和整个世界隔开的门。
一股岩浆般的暴怒和无力感在他胸口冲撞!目标不是门后的老婆,是那条藏在暗处、一次次往他们生活里注射毒液的毒蛇!
顾芊芊!
你他妈给我等着!
他猛地抬手,不是砸门,是狠狠一拳砸在身旁镶嵌冰冷金属线条的玄关柜上!
“砰!”一声闷响!昂贵的实木柜子纹丝不动,指骨传来的剧痛倒是让他混乱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瞬。
不能乱。
玲玲在门后。
她需要时间。
他……更需要时间。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把冲到喉咙口的咆哮和解释硬生生咽了回去。解释?现在绝对不行!
那份伪造的“破产文件”里,混着他故意丢出来、用来钓大鱼的“饵”,是他整个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揭开,不但打草惊蛇,搞不好连底裤都得赔进去。
他爱她,爱得要命。他比谁都恨不得立刻撕碎那些冰冷的数字,告诉她他拥有的不是债务,是足以掀翻整个行业的商业帝国。
但他不能。
保护她,守住这份他费尽心机才得来的婚姻,比一时的解释重一万倍。哪怕……代价是她此刻的锥心刺骨。
他又吸了口气,努力把声音压平,带着点刻意挤出来的、安抚人的沙哑,对着那扇冷冰冰的门板开口:
“玲玲……”声音轻得像羽毛,“…工资卡…我放门口地毯下面了。”
他顿了顿,艰难地挤出字:“密码…是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日期。里面的钱…不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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