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彻尔睡得很熟,他来了都没有醒。
季妄弦看着威彻尔眼底的青黑和苍白的脸色,唇瓣不自觉地抿起。
他没有叫醒威彻尔,只是静静看着他。
过了许久,季妄弦无意识地轻声呢喃:
“威彻尔,你明明应该恨极了我才对。”
就像他当年,恨极了让他陷入泥潭的人,那个他以为是救赎的女人。
他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然而威彻尔,好像没有一点恨他的意思。
威彻尔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心蹙了蹙,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见季妄弦,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伸手拢住了自己的衣袍。
季妄弦看见威彻尔的动作,轻蔑地笑了笑。
他气音缱绻勾人:“怎么?威彻尔,你身上,我还有哪里没看过?”
威彻尔面上染上一层红晕。
他哑声道:“你来干什么?”
季妄弦弯唇:“我来干什么?威彻尔,你怕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呢......”
威彻尔抿了抿唇。
季妄弦扣住了威彻尔的下巴,将他的头强行偏向一边,露出了脖颈。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隐隐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蜿蜒。
威彻尔紧紧闭上了眼睛。
季妄弦却没有动作。
他指尖按在了威彻尔的动脉上,又一寸一寸地惘夏,缓缓停在了威彻尔的胃上。
他笑着问:“威彻尔,你饿吗?”
威彻尔呼吸一滞。
他饿。
饿到身上都没了力气。
这些天他一口东西都没有吃......
季妄弦将一边的托盘拖过来,打开盖子,笑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晚餐呢。”
威彻尔望向季妄弦,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和复杂。
他本以为,季妄弦根本不会记得他没有吃饭......
季妄弦勾唇:“但是,威彻尔,想吃饭,你应该做些什么?”
威彻尔怔了怔。
......他该做些什么?
“记得我的血裔叫我什么吗?威彻尔。”季妄弦嗓音缓慢。
威彻尔颤了一下。
他怎么会不记得?
Sire.
那是血裔对血族始祖象征着臣服的的称呼。但是,血裔是由初代的血直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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