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已经是新生。”夏佐点头，“已经挑了一个血奴给他，血奴险些死在他手里。现在已经送去养伤。”

季妄弦点头：“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夏佐干脆利落地离开。

季妄弦吻了吻威彻尔的唇角：“威彻尔，我去看看，你先吃饭。”

他说完，离开了餐厅。

威彻尔有些担忧。

季妄弦出现在地牢里，冷冷看着浑身都是暗红色血液的兄弟二人。

“Vesper Ferenth......”贺向天呼吸急促。

季妄弦轻轻踢开地上贺渊的假肢，懒懒走到了贺渊的面前，打量了一下贺渊，弯唇：

“贺渊大人......手臂长出来了，头皮也长好了。你开心吗？”

贺渊薄唇紧抿。

他本以为自己死了。

他终于明白了贺向天为什么说初拥生不如死。

他痛到恨不得自杀，痛到灵魂似乎都被碾成了粉末。他无比想晕过去，想死掉，但入侵进身体里的血液不让他失去意识。

但变成了吸血鬼后，他全身上下的伤都恢复了，所有的感官都比之前放大了数倍，世界都变得鲜明活泼起来。

忍过死亡，再变得这样强大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也会让他觉得这全是自己应得的......

贺渊哑声道：“......Vesper，不管如何，你没有杀我们......多谢。”

季妄弦嗓音慵懒：“你们是该谢谢我呢。所以，到你们回报我的时候了。”

贺向天立刻挡在了贺渊的身前：“你想做什么？！”

季妄弦不耐地眯起眼：“呵.....贺向天，到现在还这么防着你的始祖吗？”

他说着，白皙的手掌狠狠扇在了贺向天的脸上，速度快到让两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贺向天听见自己的颈椎“咔”的一声错位了，意识瞬间模糊。

贺渊看着贺向天脖子极不正常的弧度，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巴掌，竟然险些将贺向天的脖子扇断。

贺向天缓缓扭回头，唇边溢出血迹，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现在，明白要怎么跟我说话了吗？”

季妄弦语调缓慢，嗓音却愈发冰冷。

贺向天吐出一口带着断齿的鲜血，没有说话，但脸上看起来却仍旧不服。

贺渊将贺向天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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