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这个时代落后的信息传递技术,普林塞萨港的荷兰人,对于自家一支舰队已在苏禄海被明军全歼的情况,毫不知情。
他们依旧沉浸在消灭西班牙残余势力,独霸南洋香料贸易的美梦之中。
……
破晓时分,浓重的晨雾笼罩普林塞萨,给港口蒙上了一层灰色纱衣。
港口哨塔上,宿醉的头痛针扎似的,荷兰哨兵皮特打了个满是酒气的哈欠。
“该死的伊莎贝拉……”
他嘟囔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那西班牙女人的滋味不错,就是太能灌了。
他拿起黄铜望远镜,漫不经心地扫向海面。
入眼一片灰白,连海与天的界限都模糊不清,只有近处的海水拍打岸边发出单调的“哗啦”声。
无聊。
他放下望远镜,准备再打个盹。
但就在眼皮即将合上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雾……好像动了。
不是被风吹散,而是被某种更庞大的东西……破开。
他猛地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再次举起望远镜。
镜头里,那片灰白色的虚无之中,几抹巨大的黑色轮廓,正无声无息地从雾幕后浮现。。
紧接着,随着距离拉近,一面面旗帜冲破了浓雾的封锁。
蓝白条杠的底衬上,赤底金龙的“明”字大旗,在晨风中陡然展开……
皮特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剧烈收缩成一个针尖!
“上帝……我的上帝啊!”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扔掉望远镜,踉跄着扑向那口巨大的警戒铜钟,抄起一旁的撞锤,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次又一次地猛击上去。
“当——!当——!当——!”
尖锐刺耳的钟声骤然撕裂了普林塞萨港清晨的宁静。
小镇最好的那栋双层木屋里,罗兹海军上校猛地从酣睡中惊醒。
他一把推开身边散发着浓重酒气、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西班牙女人,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在这一刻并未给他带来丝毫愉悦。
他赤着上身,从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跳了下来。
“卫兵!卫兵!怎么回事?哪来的钟声!”他冲着门外暴躁地大喊道。
很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荷兰士兵隔着门板气喘吁吁地嘶喊回应。
“长官!港外!港外出现不明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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