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大明好过,也为了出心中那口恶气,糠稀下令的搬空江宁府,那真是啥都搬。
府库中的金银布帛,衙门里的案牍卷宗,甚至连各大官邸的珍玩摆件,能搬走的,一样不留。
夸张到何种地步?
就连知府衙门前那对镇宅的石狮子,也被几十个苦哈哈的民夫用粗大的麻绳勒住,嘿咻嘿咻地试图撬动,打算一并运走。
然而,这种蝗虫过境般的搬迁,效率注定高不到哪儿去。
无数的牛车马车堵塞了街道,杂役官差们手忙脚乱,叫骂声、呵斥声、车轮滚滚声混杂在一起,整个江宁城都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与忙碌。
两江总督府内,戎坊正对着一张张清单,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手下将一箱箱沉重的财物搬上马车。
突然,一名传令兵惊慌冲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戎坊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说!”
“长…长江水师…封江战术失败了!”
“那些沉船…没能完全堵住航道!明军水师…明军水师恐怕很快就会顺江而上,直抵江宁城下!”
“什么?!”
戎坊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襟,厉声喝问:
“那长江水师呢?姚喀呢?他的人呢?不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阻拦吗?”
传令兵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面无血色,他结结巴巴地回回道:
“回…回大人…长江水师没有与明军水师接战…他们…他们一见到明军的船影,就…就直接弃船,逃往江北了。“
“水师提督姚喀…如今,如今也已经不知去向了……”
“废物!饭桶!”
戎坊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跳,他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案几,上面的茶碗文书散落一地。
姚喀那个该死的懦夫,竟然临阵脱逃!
也就是说明军水师快则两三个时辰,慢则四五个时辰就会兵临江宁城下!
可这江宁城中,还有堆积如山的物资,还有那座象征着前明荣耀的皇城,都还没来得及处理!
戎坊深呼了一口气,放开了传令兵的衣襟,猛地转向身旁姚参将。
“姚参将!立刻!立刻派人去通知塔石哈参领,让他马上动手!把八旗驻防城,给本督烧了!片瓦不留!”
戎坊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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