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献宝的官员在一片凄厉的哭喊求饶声中,被殿前侍卫拖拽了下去。
绝望的哀嚎声越来越小直至细不可闻,但金銮殿上,那只方盒子却依旧执着地播报着。
轻语那甜美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仍旧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死寂之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随即眼中凶光一闪,抬起脚,便要向收音机踹去!
“且慢动手!”
就在此时,大学士杜立德从队列中站了出来,阻止了那名官员的动作。
那官员动作一僵,扭头看向杜立德,似是不解为何要留下这“不祥之物”。
杜立德没搭理他,转身快步走到御阶下,“噗通”一声跪倒,叩首道:
“皇上息怒!此物虽为明贼奇技淫巧,然其所言,却能让我们及时了解明军动向。”
“皇上,留着它,于军国大事或许有益啊!”
虽然这收音机里播报的内容的确让他们难受,但这至少要比他们的八百里加急速度快得多。
湖南失陷,广州城破,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这些要命的消息,若非此物,怕是还得些许时日才能传到京城。
而且随着长江的全面封锁,靠着旧有的方式传递消息,南方的战事消息要传递到北京那至少也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有了这收音机他们至少能够更快的知道,明军打到哪里了……
御座之上,糠稀脸色铁青。他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极力平复着心情。
他在心中时刻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要想在这龙椅上多坐几年,就绝不能生气,不能动怒!每一次的暴怒,都是在消耗自己本就不多的寿元。
良久,糠稀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又缓缓吐出,那股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暴戾之气才稍稍平复。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准卿所奏。”
可一想到收音机里那些让他心胆俱裂的消息,心中的焦虑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戴爱卿,戴爱卿何在?”
“微臣在。”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新任工部尚书戴梓连忙出列,躬身应道。
“工部……如今,造了多少枪炮了?”糠稀有些急切地问道。
戴梓定了定神,朗声汇报:
“回皇上,自皇上督促以来,工部日夜赶工,新式火枪迄今已打造出一万两千三百余杆,佛郎机炮铸有八十门,威远将军炮四十门(迫击炮或榴弹炮),神威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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