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陈阳找到母亲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回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怎么样了阳阳?祁同伟他怎么说?他答应放人了吗?”王馥真急切的声音传来,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我无能为力。”
陈阳的回答,瞬间刺破了王馥真所有的幻想。
“什么?!”王馥真尖叫起来,“什么叫无能为力!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去求他!陈阳,我告诉你,你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又是这套。
用亲情绑架,用性命威胁。
几十年前,陈岩石用这套逼走了她。
几十年后,王馥真又想用同样的方式逼她就范。
“他为什么要答应我?”陈阳冷冷地反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就因为当年我们谈过恋爱?”
“难道不是吗?”王馥真似乎找到了理论的依据,声音陡然拔高,“如果不是你爸爸当年拦着,他祁同伟能娶到梁家的女儿?他能做梁群峰的女婿?他能有今天,一飞冲天?”
“他现在能做到这个位置,还要感谢你父亲当初的决定!”
“够了!”
陈阳厉声打断了母亲的话,几十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怨气、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想到了祁同伟那句我可以按照法律的最低限制来处理。
那句话里包含的,根本不是什么旧情难忘的恩情,而是对她这个同样被命运和家庭摧残的受害者的,一丝怜悯。
“陈岩石进去,是因为他涉嫌敲诈勒索,妨碍公务!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你只想着他无辜,那你告诉我,那个因为他们胡闹,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最后死在医院的老兵,他就不无辜吗?他的家属就不无辜吗?”
王馥真被女儿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这件事,只能按照程序来!”陈阳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绝。
她看着窗外京城的万家灯火,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当年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身姿挺拔如松的青年。
“妈,我问你一件事。”
“你总说,陈岩石一辈子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讲的是公道和正义。”
“那好,我问你。”
“当初我和祁同伟的事,他有没有正义过?他有没有讲过一次公道?”
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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