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干部,我们讲的是法治,是程序正义!程序,是我们权力的笼子,是我们工作的生命线!如果一个人,可以凭着所谓的‘好心’,就随意践踏程序,无视法律,那他手里的权力,和一把无法无天的屠刀,又有什么区别?”
高育良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
“今天,他可以因为‘好心’,非法审讯一个副厅长。那明天,他是不是也可以因为‘好心’,来非法调查在座的某一位?甚至是你,我,沙书记?”
“如果什么都不按照程序法律来,那整个汉东不得全乱套。”
“国富同志,你口口声声说不能挫伤干部的积极性。我想问一句,到底是侯亮平一个人的积极性重要,还是我们党纪国法的尊严更重要?”
“这件事,绝不是什么方法上的小错误!这是知法犯法,是滥用职权,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必须一查到底,严肃处理!否则,国法何在?党纪何在?”
“我建议,立即由省纪委成立专案组,对侯亮平的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立案调查!”
高育良的话,寒光凛冽,直指田国富的咽喉。
整个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好几度。
田国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高育良的反击会如此凌厉,直接将这件事上升到了动摇国本、破坏法治根基的高度。
这顶帽子太大了,他戴不起,沙瑞金也戴不起!
“育良书记,你这是偷换概念,是危言耸听!”田国富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带着一丝被逼到墙角的恼怒,“我什么时候说过可以无视法律了?我强调的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看动机,看本质!”
他梗着脖子,强行辩解:“侯亮平同志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查案子!是为了把隐藏在我们干部队伍里的蛀虫挖出来!他是有错,但错在方法,功在内心!我们处理干部,难道不应该功过分开看吗?难道要因为一点程序上的瑕疵,就全盘否定一个同志的革命热情和反腐决心吗?”
“好一个功在内心!”高育良发出一声冷笑,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姿态充满了压迫感,“国富同志,你也是纪委战线上的老同志了。我想请教一下,我们审查一个干部,是看他心里怎么想的,还是看他手里怎么做的?法律和纪律,是用来约束行为的,不是用来揣测人心的!”
“如果今天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任何人犯了法,都可以说自己是‘好心办坏事’!杀人犯可以说自己是为了帮对方解脱,贪污犯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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