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苏茉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片温暖的海包围着，耳边只有水声静静流淌。
意识慢慢回笼。身体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大约是平躺在修复舱内，舱门并未关闭，光线透过眼皮。
但是她动了动胳膊腿，发现自己虽然恢复了意识，却没有办法动弹。
“她怎么还没有醒？”
苏茉感觉到一个冰凉的圆形金属片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随即，欧文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渐渐靠近过来。
“塞壬，这次你的安魂曲似乎唱了很久。”
塞壬？安魂曲？他在说谁？
苏茉任由金属片上的冰凉传递进入她的额头，突然庆幸起自己现在的状态。
虽然能够感知外界，却不能动弹，检测起来也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波澜，否则欧文不会放松警惕，当着她的面和旁人谈话。
塞壬……难不成欧文除了奎因，还有其他的狗腿子？
她静静地躺着，听到不远处脚步声慢慢靠近，奎因的声音响了起来。
“抱歉，父亲，我的蛊惑技术还不是很熟练，第一遍安魂曲我唱错了，所以又多唱了一遍。”
欧文口中的塞壬是奎因？
想到塞壬这个名字在传说中所蕴含的意思，苏茉心底一沉。
奎因是人鱼族？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鱼物种，是欧文造出来的种族吗？
她想到那群高度相似的机器人们，还有月森那颗机械跳动的心脏，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
人造种族啊，不愧是欧文这个疯子能够干出来的事，难怪奎因那么没人性，体温也冷得不正常，而且他似乎还掌握了传说中人鱼族所拥有的蛊惑力。
欧文虽然疯狂，但技术已经这样登峰造极了吗，还能凭空构建出精神力？
苏茉满心疑惑地躺着，感觉欧文在自己身上又采集了几个数据，发现她仍旧沉睡着，欧文有些恼怒：“这可是我唯一的珍贵的0号，要是在你手上出了什么差错……”
他的声音陡然阴冷下来。
下一秒，苏茉听见“啪”的一声。
这……奎因挨打了！
她震惊不已，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股无法动弹的力量在慢慢减弱，苏茉用尽全力睁开左眼的一条缝隙，朦胧中看过去，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欧文对面，沉默地垂着头。
等到视线慢慢集中清晰，她这才看见奎因的脸上顶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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