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昭没睡多久,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好出来了。
查了一晚上账的冲鱼知府和被骂了一晚上的小县令还在县衙做收尾工作。
宁元昭一过来,冲鱼知府就从高位上下来,跪在宁元昭面前嗷嗷哭诉。
宁元昭把衣摆抽了回来,“有事儿说事儿。”
怎么都喜欢拽他的衣服。
“大人容禀!”冲鱼知府红着眼睛顶着黑眼圈,从袖子里掏出自己揣了一晚上的那本蓝皮账册,“这是真实的渔引记录,还有他贪墨的银钱账目。”
“好一个‘润笔费’!”宁元昭接过账册随手翻开,看了几页之后将账册重重摔在案上,“上边有人顶着不立案检查你们这些小官儿,个个都胆子大了很是吧?”
就这个县令在任期间,竟私吞了疍户三千七百两银子。
疍户才挣多少钱啊。
一个县令多年不升迁,现在这么样看来还真不好说他是不想升迁还是不能升迁。
宁元昭不顾已经吓破胆的小县令的求饶,站在他面前狠狠地对着他的肩膀踢了一脚,“寮南要的是清正廉明的官,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拖下去。”宁元昭一声令下,“把他的罪证都查清楚,抄没名下所有财产充公,将人带去按察使司,等我回去发落。”
按察使司可以查这些官员的罪证,也可以按规定给他们下处决,但是官员一般都要押往都城,等圣上发落。
寮南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这种小县令他可以直接砍掉。
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衙役还是冲鱼知府通通跪下,不敢作答。
冲鱼知府熬了一晚上,宁元昭也没有让他休息的意思,让人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继续去别的地方巡查了。
花了四五天的时间草草把冲鱼逛了一遍,别的地方问题都不大,只有疍村的情况比较不好。
要离开冲鱼之前,宁元昭带着人再次来到疍村,先前那个生病的小孩子病情已经好了很多。
汉子和他的夫人抱着孩子跪在船头,泪流满面。
周围的疍民们远远观望,眼中既有惊讶,也有怀疑。
他们见过太多官老爷作秀,事后往往变本加厉地盘剥。
宁元昭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他站在船头,对围观的疍民们高声说道:“从今日起,渔引按朝廷定价发放,任何人不得加收分文,若今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想办法来布政使司来寻我,我自当为你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