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归附不足月余,辽东的初雪还未落下,玄菟郡的烽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吴权站在襄平城头,望着北方天际线上那道狰狞的烟柱,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合金佩剑。传令兵单膝跪地,铠甲上还带着玄菟郡的尘土:"报!鲜卑单于步度根率领三万铁骑攻破高显城,公孙太守战死,公孙主簿退守候城!"
"步度根..."吴权低声念着这个在史书上留下血债的名字。东部鲜卑这些年被公孙瓒打得四分五裂,如今竟敢趁辽东剿匪之机大举入寇,背后必有蹊跷。
徐晃快步登城,递上一卷带血的羊皮纸:"主公,公孙度送来求救的文书。"
吴权一看,玄菟郡已大部被鲜卑人占领,形势岌岌可危。
"乌桓人呢?"吴权突然问道。
"辽东属国乌桓首领苏仆延已集结八千突骑。"太史慈从箭囊抽出一支绑着黑羽的箭,"但要求我军提供粮草盔甲作酬劳。"
吴权冷笑一声。这哪里是求援,分明是想争食玄菟。
鲜卑人的马蹄声唤醒了辽东尘封的记忆。
自匈奴衰落后,鲜卑各部逐渐占据漠南,其中东部鲜卑与汉地纠葛最深。光武帝时,鲜卑大人仇率率部归附,被安置在辽西塞外,是为辽东属国前身。而玄菟郡作为汉室最东北的边郡,百余年来始终是胡汉交锋的血肉磨盘。
辽东属国的设立更是充满讽刺——当年乌桓人助汉击匈奴,朝廷划出辽河以西给他们放牧。如今这些"属国义从"却成了两头吃利的豺狼:汉强时帮忙守边,胡盛时转身劫掠。
"报!刘幽州令箭到!"
吴权展开绢书,刘虞清瘦的笔迹跃然纸上:"着辽西太守鲜于辅、辽东属国乌桓首领苏仆延、辽东太守吴权三路驰援玄菟,事待紧急,不可延误..."末尾那个朱红的幽州牧印,盖得比平日重三分,仿佛能透过纸背看到那位老宗室的忧心。
"主公,打不打?"典韦的双戟已经饥渴难耐。
吴权望向沙盘上插满鲜卑小旗的玄菟郡,突然将代表辽东军的黑旗插向侯城西北:"传令徐晃率重甲营出辽隧,太史慈领轻骑走扶余道,我亲率风雷骑直取高句丽城。"他手指重重敲在鲜卑退路的医巫闾山,"告诉苏仆延,铁甲就在此处交割!"
高句丽城的残垣断壁间,鲜卑人的篝火照亮了夜空。
步度根正用公孙域的头骨碗喝酒,镶金的狼牙在火光中森然发亮。这个东部鲜卑最年轻的单于,刚刚用三千汉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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