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文鸯率领的一万魏军疾驰在通往吕县的官道上。马蹄声如闷雷滚动,卷起的尘土在夕阳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烽烟。文鸯眉头紧锁,不时回头望向彭城方向——陈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将军,前方就是鹰愁涧了。"副将指着远处两山夹峙的险要隘口,声音有些发颤。
文鸯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他眯眼望着幽深的山谷,忽然冷笑一声:"传令全军,改走西侧缓坡!"这突如其来的变令让众将愕然——西坡虽平缓,却要多绕二十里路。
"将军,若耽误时辰,吕县恐怕..."
"闭嘴!"文鸯长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在副将惨白的脸上,"本将倒要看看,这鹰愁涧里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大军转向西坡,却在经过一处无名盆地时,战马突然惊嘶不前。文鸯心头剧震,还未及下令,四周山岗上突然竖起无数黑底银边的飞羽军旗!
"轰——!"
第一枚轰天雷在军阵中央炸开,气浪掀翻十余骑。紧接着,火雷如雨点般砸入魏军阵中,爆裂的火光将黄昏照得如同白昼。战马惊蹿,士卒哀嚎,原本整齐的军阵瞬间乱作一团。
"有埋伏!结圆阵!"文鸯声嘶力竭地大吼,却见北汉骑兵已如潮水般从三面涌来。他挥刀劈落两支流矢,忽觉座下战马前蹄一软——三根浸油的绊马索不知何时已缠住马腿!
"文鸯在此!"银甲小将凌空翻身,长刀舞成一片光幕。但见一道黑影突入战圈,管虎的镔铁棍带着呼啸风声当头砸下:"小将军,得罪了!"
"铛!"火星四溅中,文鸯虎口迸裂,长刀脱手飞出。还未等他摸到腰间短剑,七八杆长枪已抵住周身要害。
北汉军帐内,松明火把将四壁照得通明。文鸯被反绑双手押进来时,帐中诸将的目光如实质般压在他身上。令他意外的是,端坐主位的并非赵云,而是一位青衫文士——那人面色苍白,手指细长,正把玩着一枚青铜酒樽。
"久闻文将军少年英雄,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郭嘉笑着起身,亲手解开绳索。那双手冰冷如蛇,文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赵云从阴影处走出,将一柄带鞘长刀放在案上——正是文鸯的佩刀。"昨日阵前,我观将军刀法已有名将之资,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声音温和,却字字如锤,"将军识时务为俊杰,何必为将死之魏国殉葬?"
文鸯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要杀便杀,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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