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吴盛昌的狂笑仿佛带着毒刺,穿透听筒,在叶凡耳中嗡嗡作响。那笑声里混杂着劫后余生的侥幸、扭曲的快意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基于无知者无畏的狂妄。
“底气?哈哈哈!叶凡,你只需要知道,在这北城地界,我就是安全的!警察?呵,他们的手,伸不过来!”吴盛昌的声音因兴奋而尖利,“这就是我的底气,够不够?”
叶凡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但声音却冷冽得像淬过冰。“我很好奇,你这位小舅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给你筑起这样一座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堡垒。” 这话是试探,也是陈述。他确实需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依仗,能让一个亡命徒如此笃定。
“他是谁不重要,你也没必要知道。”吴盛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话筒,“你只要清楚一点,有他在,我就能在这北城活得逍遥自在,你奈何不了我分毫!”
“法律奈何不了你,我会亲自来。”叶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不信这世上有撬不开的乌龟壳。”
“亲自来?哈哈哈!”吴盛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更加癫狂,“叶凡,我劝你趁早熄了这心思!别以为你在江城搅风搅雨就无所不能了,北城的水,深得能淹死龙王!你敢把脚伸进来,我保证你后悔莫及!”
“后悔?”叶凡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很期待,到底谁会为今天的话后悔。”
“我等着你!”吴盛昌狞笑,语气忽然变得下流而恶毒,“对了,叶总,尊夫人……啧啧,还没香消玉殒吧?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好好‘招待’她一番,让她体验一下极乐滋味,再在她那张漂亮脸蛋上作幅画,最后把她那破败身子还给你……没想到啊,性子还挺烈,半路就敢撞车。不过也好,我儿子那一撞,想必也够她受的吧?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瘫了?废了?哈哈哈——!”
污言秽语如同毒液泼洒而来。
叶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风暴骤起,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他没有咆哮,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吴盛昌,你的命,我预定了。”
啪!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叶凡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那翻涌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压回心底深处,转化为更沉、更冷的恨意。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声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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