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却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办公室里,应炳天那双浑浊却依旧精明的老眼,死死锁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他脸上挤出一个近乎扭曲的、试图展现温和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郑丽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风里雨里,从徐县到省城。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最有数吧?”
郑丽,这个从湖省徐县就跟着他的女人,是他从废墟里捡来的“战利品”。当年他卷走徐县农业基金,郑丽的父亲是上门讨债反被打成重伤的农民之一。是他,应炳天,用一笔手术费为饵,逼迫当时年仅二十出头、走投无路的郑丽用身体交换。事后,他更恶意散播谣言,污蔑是郑丽贪图富贵主动攀附,彻底断了她在家乡的清白和退路,最终只能像浮萍一样,依附着他,跟着他背井离乡,来到这陌生的省城。
十几年了,这个女人任劳任怨,既是他的助理,也是他不见光的伴侣, 给他处理最隐秘的事务,包括联系那些绝不能见光的关系网。在他眼里,郑丽早已被驯服,是他最可靠、也最可控的私有物。
郑太了解应炳天了,他此刻的笑容和语气,比毒蛇的凝视更让她心底发寒。她垂下眼睑,掩盖住眸底深处翻涌的情绪,低声道:
“应总对我……自然是好的。”
应炳天满意地点点头,图穷匕见:
“现在,公司到了最危难的时候了,能救我们,不,能救我的,只有你了!”他刻意加重了“我”字,“等下我会让法务过来,立刻办理手续,把公司的法人代表变更成你,所有的股份,也都转给你!我现在只相信你,你必须帮我扛过去!”
法人代表变更或许还能操作,但将所有股份转出,无异于将整个商业帝国拱手让人!若非绝对信任,谁敢如此?应炳天坚信,郑丽就是他完全掌控的傀儡,是他实施金蝉脱壳之计最完美的外壳。只要法律上公司与他切割,眼前的危机自然由郑丽顶罪。等风头过去,他自有办法让郑丽悄无声息地把一切还回来。
“应总……我、我不想坐牢……”郑丽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恐惧,这反应在应炳天看来再正常不过。
应炳天立刻换上安抚的嘴脸,画出一个巨大的、虚假的饼:
“你放心!只要我应炳天还在外面,就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捞你出来!你在里面待不了多久,少则几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等你出来,我们就正式结婚!办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郑丽是我应炳天明媒正娶的妻子!”
结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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