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天回到洞府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胸中怒火翻滚。

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竟然被李真源和那个巡天司司座联手翻盘了。

“该死！”

萧云天一掌拍在桌案上，整张玉石桌立刻四分五裂。

刚才在大殿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脸，威严扫地。

更让他愤怒的是，李真源明明答应帮他对付萧云海，结果关键时刻却临阵倒戈。

“李真源！”

萧云天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随即身形一闪来到李真源的洞府。

李真源早有准备。

“大长老，请坐。”

李真源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语气平静得过分。

萧云天却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质问道：“李道友，你今天在大殿上是什么意思？”

李真源给萧云天倒了杯茶，缓缓推过去。

“大长老何出此言？我今天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实说？”

萧云天冷笑。

“你明明答应帮我对付萧云海，结果关键时刻却帮他说话！这就是你的诚意？”

李真源轻抿一口茶，神态从容。

“大长老，你心急了。”

李真源放下茶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对付一个自己了解的敌人，比对付许多未知的敌人要轻松得多。”

萧云天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真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萧云海现在觉得我是他的盟友，对我毫无防备。这种时候，他就是案板上的肉，任我宰割。”

“可是你刚才明明在帮他！”

萧云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愤怒。

“帮他？”

李真源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大长老，你觉得萧云海现在的处境比之前更好，还是更糟？”

萧云天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什么。

“更糟？”

“没错。”

李真源重新坐下，给萧云天续了杯茶。

“之前他只是被你怀疑，现在却欠了巡天司一个大人情。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巡天司关系密切。”

萧云天心头一动。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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