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写轮眼还没有闭上,猩红的瞳孔里倒映着那名追杀忍者消失的方向。
“那个所谓的追杀忍者,精准地用千本击中再不斩的脖颈,一个不会立刻致命,却能造成假死状态的部位,他费力地带走沉重的尸体,而不是就地销毁。”
鸣人的声音很平。
“而雾隐的追杀部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会优先破坏目标的大脑和心脏,以防止任何情报泄露的可能。”
他的话语,精准地击中了卡卡西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模糊的困惑。
卡卡西缓缓拉下护额,遮住写轮眼。他看向鸣人,这个学生总能用最简洁的语言,剖开最复杂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再不斩没有死。那个追杀忍者是他的同伙?”
“没错。”鸣人转过身,蓝色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波澜,“这说明,我们之后会面对两个敌人,而不是一个,并且其中一个擅长使用千本进行远程突袭。”
这是鸣人总结出来的信息。
在那名面具忍者出现时,他那被灵能千锤百炼的感知,捕捉到了一种比查克拉更本质的东西。
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忠诚”。
一种为了守护某人,可以毫不犹豫献上自己一切的意志。
这种品质,在战锤那个血腥的宇宙里,是铸就最强战士的基石,是帝国政委最渴求的素材。
鸣人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的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夜色笼罩了达兹纳的家。
昏黄的灯光下,小樱用镊子夹着沾了酒精的棉球,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鸣人肩膀上那道翻卷的伤口,血肉模糊,光是看着就吓人。
她每擦拭一下,自己的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鸣人却像一尊石雕,赤裸着上身,任由酒精和药水侵蚀伤口,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那具正在被处理的身体,只是一个碰巧属于他的物件。
佐助靠在对面的墙壁上,双臂抱在胸前,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鸣人。
他的脑海中,正以写轮眼记录下的视角,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白天的战斗。
鸣人像炮弹一样撞向水分身。
斩首大刀划破血肉的声音。
那个被强行撕开的,转瞬即逝的攻击空档。
那不是同伴间的舍身取义。
佐助很清楚,那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战术交换。
鸣人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兑换一个胜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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