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效忠的……”
白的声音艰涩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生锈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那座名为“信念”的大厦正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地震。
“是再不斩大人……”
他本能地回答。
“也是……他的梦想……”
这个补充,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这是一个逻辑悖论。”
鸣人的声音冷酷地打断了他的挣扎。
“当‘人’和‘梦想’的行动轨迹发生冲突时,你不可能同时效忠两者。”
“你必须做出选择。”
“举个例子。”
鸣人没有给白任何喘息的机会。
“假设,再不-斩的梦想是建造一艘能渡过大海的船。而他本人,却坚持用沙子作为造船的材料。你作为他唯一的工匠,是应该遵从他的命令,用沙子去建造一艘注定沉没的船,还是应该告诉他,我们需要木头?”
这个比喻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
白无法回答。
因为答案不言而喻。
“遵从他的命令,陪他一起被大海吞噬,这叫愚忠。”
“寻找真正的木头,造出坚固的船,载着他渡过大海,这才是真正的忠诚。”
鸣人收回了按在冰镜上的手。
那股来自灵魂层面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白猛地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深水中被捞出来。
“你现在的处境,就是在用沙子造船。”
鸣人的话语还在继续。
“卡多就是那堆无用的沙子。而你,拥有寻找木头的能力,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
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鸣人的逻辑链条,无懈可击。
他将白的行为,定义为“对梦想的背叛”,从而绕过了“对再不斩本人的背叛”这个情感上的雷区。
这是一种难以察觉的思想置换。
“你想要的,是帮助再不斩实现他的梦想,对吗?”
鸣人抛出了一个引导性的问题。
“……是。”
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个目标,他从未动摇过。
“那么,如果我能提供一个比‘给卡多当打手’更高效、更直接、成功率更高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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