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气味,混杂着铁锈和恐惧的腥臊,在潮湿的雾气中久久不散。
当达兹纳领着一群手持锄头和鱼叉的村民,颤颤巍巍地踏上大桥时,场面已经安静下来,他们目光朝着桥面扫过,尸体布满桥面,浓重的血腥味令一些年纪较小的村民忍不住捂嘴干呕。
而桥头神色冷漠,负手而立的那个金发少年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只不过,恶魔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没有激战的痕迹,没有毁坏的建筑,只有整齐倒下的,被瞬间剥夺了反抗能力的躯体。
再不斩单膝跪地,巨大的斩首大刀插在身旁,刀身上,卡多的血还在往下滴淌。
“这……这……”达兹纳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他身后的村民,手中的“武器”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鸣人没有理会那些渺小的骚动。
他转身,面向自己的小队。
“医疗兵。”他冰冷地开口,用词精准。
“开始执行战后救治程序。”
小樱的身体下意识地挺直了。
“先帮佐助治疗,再帮再不斩治疗。”鸣人冷漠地下达了命令。
小樱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一股莫名的情绪压过了恐惧。
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哭鼻子,而是迅速打开自己的忍具包,拿出了医疗绷带和药膏。
“是!”她大声回应,动作利落得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命令的语气。
卡卡西欲言又止,他感觉现在自己很难参透鸣人的真实想法。
这份令人胆颤的理性冷漠,到底是表明的保护色?还是底色。
如果只是保护色,鸣人还是那个鸣人,只是一切做法都为了效率和结果服务,虽然行径往往违背人之常情,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如果是底色呢?卡卡西摇摇头,他不敢往下想了。
“我真的很想你再去火影岩上泼一次油漆,鸣人。”卡卡西用细微的声音自言自语。
小樱处理完佐助,又跑向再不斩。
白挡在他身前,警惕地看着小樱。
“让她治。”再不斩沙哑地开口。
他看着不远处那个金发少年的背影,心中那份属于强者的桀骜,已经被彻底碾碎,重组成一种全新的形态。
敬畏。
以及……顺从。
……
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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