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清冷,携带着一丝墓地的凉意,吹拂着慰灵碑上那些冰冷的名字。
旗木卡卡西的手在颤抖。
不是战斗后的脱力,也不是伤口的疼痛,他手中的卷轴,明明只是纸和墨,却感觉重得快要拿不稳。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展开了它。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煽情的控诉。卷轴的第一页,只有一列用最工整的字迹写下的名单。
是父亲那次任务中,被他拼上一切拯救的同伴名单。
每一个名字,卡卡西都曾在父亲的只言片语中听过。每一个名字,都曾是他童年里代表着“父亲的失败”的符号。
而现在,在每一个名字的旁边,都附上了一行全新的、由“零”所标注的、冰冷刺骨的后续。
【上忍,有井康仪。任务结束后第三个月,于一次C级护送任务中遭遇“意外”,被叛忍小队伏击,阵亡。小队其余成员幸存。】
【上忍,奈室干夫。任务结束后第六个月,全家被调往草之国边境,驻守最危险的前线哨站。一年后,哨站被岩隐村部队攻破,全家阵亡。】
【中忍,冬至诚。任务结束后,被根部以其幼子为要挟,成为第一个公开站出来,指责旗木朔茂“因私废公”的“证人”。】
一行行,一列列。
真相就像一把生锈的、沾满泥土的钝刀,以最残忍的方式,一寸寸割开他记忆的疮疤。
幕后黑手的名字,被清晰地标注在所有情报的汇总之处——志村团藏。
卷轴的下一页,详细到令人发指地描述了团藏是如何运作的。
他如何通过收买的媒体喉舌,将一份本该是绝密的任务失败报告,泄露成街头巷尾的流言。他如何授意根部成员,在酒馆、在澡堂、在忍者学校的家长会中,散播那些扭曲的、添油加醋的“内幕消息”。
他如何利用民众对英雄的苛求与对失败的恐惧,一步步将“木叶白牙”这位曾经照亮整个村子的光,污蔑成一个因为个人情感而弃任务于不顾的懦夫、一个让木叶蒙羞的废物。
卡卡西的呼吸停滞了,眼前的文字和记忆中的一帧帧画面串联在一起。
他想起了父亲那落寞的背影,独自一人坐在走廊上,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树。
他想起了那些曾经对他和善的邻居,在背后投来的、混杂着鄙夷与怜悯的目光。
他想起了儿时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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