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的佛光与愿力仿佛还萦绕在指尖,那因惩治恶少、督促修渠而汇聚的民心暖意,已化作涓涓细流,融入我日益圆融的金丹与识海之中。告别了志诚大师,身负联络川中正道的使命,更怀揣着那卷神秘的《般若金刚印》,我御起七星剑,载着秋云、秋燕和白泽,离开了中原腹地,向着那素有“天府之国”之称,却也以“蜀道难”闻名天下的四川进发。
七星剑破空而行,剑光稳定而迅捷。下方的大地,从中原的平畴沃野,渐渐过渡到秦岭的崇山峻岭。山峦叠嶂,雄奇险峻,云雾缭绕其间,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关中与巴蜀隔开。
“师父,这就是秦岭吗?好高啊!”秋燕趴在剑身上,好奇地向下张望,小脸上满是兴奋。初次御剑远行,对她而言,一切都是新奇的。
秋云则显得沉稳许多,她一边运转我传授的《青木长生诀》稳固气血,抵御高空罡风,一边细细观察着下方的地貌,问道:“师父,听闻蜀道艰难,古时行人需攀援栈道,历经艰险方能入川。我们此行,是否也会遇到什么阻碍?”
我看着两个徒弟眼中闪烁的光芒,微笑道:“蜀道之难,在于山川险阻,亦在于人心叵测。对凡人而言,自是步步维艰。但对我辈修士来说,御剑飞行,可越天堑。不过,蜀中多奇峰异谷,瘴疠之地,亦不乏隐世高人与妖魔精怪,我等仍需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白泽在我袖中探出个小脑袋,打了个哈欠:“哥哥,还要飞多久啊?这里看起来都一样,都是山。”这小家伙,自从在五台山脚下玩闹月余,又得了些灵气滋养,性子活泼了不少,但对这枯燥的赶路似乎兴趣不大,大部分时间都在我袖中呼呼大睡,消化所得。
我弹了下他的小角:“快了。穿过这片秦岭余脉,经天水、陇南,便可入川了。据说蜀中风光与中原迥异,灵秀非常,或许有你喜欢的灵果仙葩呢。”
一听有吃的,白泽眼睛顿时亮了,来了精神,也探头向下望去。
越过秦岭,进入甘肃南部地界,地貌又是一变。黄土高原的苍凉与川西山地的险峻开始交融,山势愈发陡峭,峡谷愈发深邃。七星剑在连绵的群山中穿梭,时而掠过壁立千仞的悬崖,时而俯瞰奔腾咆哮的江流,壮丽的景色令人心胸开阔,却也暗藏着几分原始的野性与危险。
这一日,我们飞临一处极其雄奇险峻的山脉上空。此地已近川北,下方群峰如聚,怪石嶙峋,深谷幽壑纵横交错,云雾在山腰间翻腾,如同仙境,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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