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薄薄地笼罩着京师东城的巷陌,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微光从客栈小院的木窗缝隙钻进来,洒在石桌上,映得斑驳的纹路泛着微亮。我倚着那棵老槐树,手里握着青锋剑,指尖轻轻擦过剑身,寒光在晨雾中流转,映出我眼底的一丝沉思。
昨夜的梦又来了,那白发老者站在浩瀚星空下,指着北方,嘴唇微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一股莫名的热流钻进眉心,烫得我猛然惊醒。醒来时,窗外月色沉沉,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直到天色微亮,才起身来到这小院,想借着擦剑的动作平复心绪。
白泽蹲在槐树下,手里捏着一根枯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圈圈,小脸上满是不情愿。他抬头瞅了我一眼,嘀咕道:“哥哥,咱们好不容易在京师歇下脚,那糖葫芦还没吃够呢,干嘛非要跑去北边那黑乎乎的地方?”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埋怨,可那双圆溜溜的眼却透着一丝依赖,像个离不开我的小尾巴。
我闻言,唇角微扬,收剑入鞘,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低声道:“北边若有灵果,比糖葫芦还甜,我给你抢一堆回来,如何?”这话像哄孩子似的,可我语气里藏着一股坚定。
白泽眼珠一转,咧嘴笑了,拍着胸脯道:“那说好了,要甜得齁嗓子才行!”他丢下枯枝,跳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似是下了决心要跟我一块儿去。我看着他那模样,心头一暖,这小家伙虽嘴上不饶人,可总在我身边打转,倒是让我多了几分踏实。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抬头一看,张天师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吕怀阳。两人神色凝重,眉间似压着千斤巨石。张天师一身紫金道袍,拂尘搭在肩头,满头白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吕怀阳则背着长剑,剑鞘上的铜环随着步伐轻响,透着一股凌厉。我起身,抱拳行礼,低声道:“两位前辈,商议得如何了?”
张天师挥了挥拂尘,在石桌旁坐下,目光扫过院中的槐树,沉声道:“京师水井变黑,毒气弥漫,已非一日之患。昨夜我以星辰幡探查,畿辅之地灵气紊乱,黑气如潮,显然魔渊渗透已深。龙珠被那‘黑风’带走,若不尽快追回,恐生大祸。”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山间古钟敲响,余音在我耳边回荡。
吕怀阳冷哼一声,在张天师身旁坐下,剑眉微挑,接话道:“朝廷却无动于衷,严嵩那老贼把持朝政,推说这是天灾,陛下又一心修玄炼丹,哪管民间疾苦?我看那光明教,怕是与严党脱不了干系。”他语气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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