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风刮了整整一个月。
风不再是卷着黑沙与魔气的腥臭之风,而是带着一丝初冬的凛冽与净化的清新。
那片曾被魔染的千里焦土,在张应韶天师等人布下的“三才清宁阵”的日夜滋养下,竟奇迹般地冒出了稀疏的,嫩黄色的草芽。
虽然微弱,却充满了不屈的生命力。
戚继光的大军,如同一柄烧红的铁犁将盘踞在西北的叛军残部,犁了一遍又一遍。
阿古拉的头颅被斩下,悬于甘凉城头,风干成了一具丑陋的标本。那些曾助纣为虐的部族,或降,或灭,或向更西的荒漠迁徙。
而“仙锋营”则像一群游荡在战场边缘的幽灵。
张凌的剑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稳。他不再追求一剑开山的霸道,而是学会了将力量凝聚于一点。他带着秋燕与陈默以及数十名精英弟子,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除了一个个隐藏在深山密林中的光明教据点。
白芷与白清两位仙子,则带着她们的白鹿神兽行走于各个被解救的村寨与降军营地。她们的疗愈之术,如春风化雨,不仅驱散了那些士卒与妖兽体内的魔毒,更抚平了他们心中因魔气而生的暴虐与疯狂。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再出手。
我只是坐镇于中军帅帐,如同一尊沉默的神只。
我每日都会花上两个时辰与戚继光沙盘推演。我将前世“星陨”那丰富的统兵征战的经验,与我今生对天时、地利、人心的感悟,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他。
这位大明朝最杰出的将帅,如获至宝。他看我的眼神,早已从最初的敬畏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折服。
他不止一次地感叹,若我肯入朝为将,大明何愁四海不平。
我只是笑而不语。
我的心早已不在这凡俗的沙场之上。
我的目光始终望着东北方。
那座名为“白桦山”的最后的魔窟。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那只断了腿的“丧家之犬”带着我的“战书”爬回他的主人身边。
也足以让那位自负的光明教主,布下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天罗地网。
是时候收网了。
这一日黄昏。
大军在行至一个名为“抚松”的小县城十里之外时,停了下来安营扎寨。
这里已是光明教总部范围的边缘。再向北便是白桦山,那光明教经营了数百年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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