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如同最浓稠的墨汁。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只有冰冷带着血腥味的夜风,在山谷间呜咽。
农家院落的土墙外,祁振邦和魏和尚如同两道,与黑夜彻底融为一体的鬼魅。
二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甚至连呼吸都似乎已经停止。
祁振邦对着魏和尚比了一个上墙的手势。
魏和尚点了点头,后退两步随即猛地助跑!
他那魁梧的身体,在这一刻却像猿猴般轻盈。
脚在墙上轻轻一点,双臂便已搭上了墙头。
一个翻身,悄无声息落在了院子里。
祁振邦紧随其后。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惊动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院子里一片死寂。
正房的两间屋子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呼噜声。
魏和尚对着祁振邦点了点头,猫着腰,准备去将上了院门门栓打开,好让外面的警卫排摸进来。
可他的手刚要触碰到那根木制门栓。
一只如同铁钳般的手却猛地伸出,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祁振邦!
魏和尚一惊,正要回头。
祁振邦却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门栓的内侧。
魏和尚顺着示意的方向凑近了,仔细一看。
瞬间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只见,那门栓的内侧,竟然缠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透明绊线!
绊线的一头连着门栓。
另一头,则连着一个,被巧妙地隐藏在门后阴影里的黑乎乎铁疙瘩!
是鬼子九七式瓜形手雷!
只要有人从外面冒冒失失将这院门推开,或者从里面稀里糊涂抬起门栓。
这颗手雷就会在瞬间被引爆!
如果不是祁振邦拦着,别说外面那等着进来的警卫排战士。
就是他自己,也得当场被炸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冰冷的汗水顺着魏和尚额角滑了下来。
看着身旁那张在黑暗中,依旧平静得可怕的脸,心中对祁振邦越发的敬畏!
祁振邦没有理会他的震惊。
而是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祁振邦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绊线。
手稳得像一块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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