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坤宁宫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后的宁静与喜悦。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新生小阿哥,脾气实在不怎么好。
或者说,是格外地不好。
“哇——哇啊——”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再次划破了坤宁宫的祥和。
乳母接连换了三个,拨浪鼓摇得快散了架,上好的羊奶喂到保成嘴边又被悉数吐出。小小的婴儿涨红了脸,四肢乱蹬,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赫舍里氏刚刚恢复些元气,半靠在床头,听着儿子的哭声,心疼得直掉眼泪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一遍遍地问:“怎么回事?是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快传太医!”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轮番诊脉,得出的结论却只有一个:二阿哥脉象平稳,身子康健,并无任何不妥。
这一下,整个坤宁宫都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窘境。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温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给额娘请安。”
承祜迈着小步子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常服,更衬得他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那张精致得不像凡人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仿佛不是走在宫殿的玉石金砖上,而是踏着晨光而来,周身都笼罩着一层令人心安的柔光。
说来也怪,承祜一踏入内殿,那震耳欲聋的啼哭声,竟奇迹般地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承祜……”赫舍里氏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朝他招手。
承祜走到床边,先是关切地看了看赫舍里氏的气色,才将目光投向摇篮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
这新鲜出炉、还带着奶腥味的小鼻嘎就是未来的太子,大清朝两立两废的传奇人物,胤礽。现在,他就这么个小不点,像只红皮猴子,正用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承祜试探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弟弟柔嫩的脸颊。
就在指尖相触的一刹那,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在哼哼唧唧的小保成,瞬间安静了下来。他非但没哭,反而还咧开没牙的小嘴,发出咯咯的、满足的笑声,一双小手胡乱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哥哥的手指。
整个内殿,落针可闻。
所有宫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神迹。
赫舍里氏更是又惊又喜,她看着承祜,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承祜,你……”
承祜自己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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