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与熊赐履两位大儒依旧挂着太子太傅的头衔,领着丰厚的俸禄,可文华殿却成了全皇宫最清闲的衙门。太子殿下再也没去上过一天学。
起初,朝臣们还以为是皇上余怒未消,要亲自严加管教。可日子一长,众人便咂摸出味儿来了——这哪里是管教,分明是前所未有的荣宠!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吻上紫禁城的琉璃瓦时,承祜小小的身影便会准时出现在那里。他不再需要梁九功去请,而是自己熟门熟路地进来,给刚刚起身的康熙请安。
“皇阿玛,您昨晚又熬夜了?”承祜踮着脚,伸出小手,熟练地探上康熙的额头,又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的,“还好,没发热。梁谙达,快把孤让御膳房温着的牛乳燕窝粥端上来,皇阿玛要趁热喝。”
康熙靠在龙椅上,享受着儿子小大人似的絮叨和笨拙的诊脉,一夜批阅奏折的疲惫,竟在这清晨的喧闹中消散了大半。他接过梁九功递来的粥碗,温热的暖意从掌心直抵心底。
“就你事多。”康熙嘴上嗔怪着,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他挥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在御案旁加设一张小小的花梨木书案,铺上笔墨纸砚。
“坐那儿去,看朕如何批阅奏折。”
这便是如今乾清宫的常态。
康熙处理政务,承祜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他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好动,只是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父亲朱笔一起一落,听着他与大臣议事时的沉稳决断。
【宿主,这就是古代最高级别的帝王学实践课啊!比张英那套之乎者也强多了!】系统在脑海中兴奋地解说。
承祜在心中淡淡回应,理论知识他暂时还不缺,他缺的是实践经验,和一个完美的出身证明。
当康熙闲下来时,乾清宫西暖阁便成了父子二人的专属课堂。
“承祜,你来看这道折子。”康熙将一份关于黄河下游河道淤积的奏报递给承祜,“河南巡抚请旨,欲加固大堤,并征调民夫十万。你以为如何?”
六岁的承祜小手捧着那份比他脸还大的奏折,看得极为认真。他的眉头微微蹙起,那神情,竟与康熙思考时有七八分相似。
许久,承祜抬起头,清脆的声音响起:“皇阿玛,儿臣以为,只加固大堤,是扬汤止沸。”
康熙眉毛一挑,来了兴致:“哦?何解?”
“《河防一览》有云:治河之道,在乎疏浚。黄河之患,在于泥沙。只筑高堤,沙土越积越高,河床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